少女美好的身姿跪坐在狭窄凌乱的单人床,她的后背光洁细腻,往下却是斑驳狰狞的淡红色巴掌印,遍布大半臀部。
任绍伦噤声不语,他看得出这不是“家暴”,而是某种性癖好。
这种性癖好虽然小众,但也被大众熟知,任绍伦甚至比思嘉还了解这种行为的释义,SM,性虐待,所以她和慕文江不是情侣,而是没有恋爱关系存续的施虐方和受虐方。
思嘉默默把衣服穿回去,不去看任绍伦的表情,这样即便他很鄙夷,她也不会看到。
她整理好自己,站在床边勾踩在脚下的皮鞋后跟。
她准备就这样走了,不必多说什么,她身上的痕迹已经替她说了很多。
要赶在他开口之前离开,思嘉不想听到不好的话,不想那些美好的回忆都被覆盖。
走得还是不够快,她在拉开门把的一瞬被拽住,尼古丁的气味也使她短暂清醒,将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思嘉…在那个时候你是快乐的对吗?”
思嘉只能淡淡用鼻音回应,“嗯。”
任绍伦吸了很深一口气,像按捺住了激烈的情绪。
“我不可以吗?我不可以对你做同样的事吗?”
思嘉彻底愣住了。
没有淋雨,可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沮丧透了,“我很嫉妒,嫉妒你对他的信任,嫉妒他可以让你快乐。”
“我不可以吗?思嘉…”
0028 28. 此时此刻
任绍伦那番话说得很认真,却把思嘉吓跑了。
她根本没想过一个单选题里,还有第二个选项。
可她也不会选那第二个选项的,她试过了,离开慕文江和另一个男人发展健康的恋爱关系,太困难,如果不是这次尝试,她也不会知道那些“致命有害的”东西,为什么令人难以戒断。
她站在岔路口,当然会选择那条已经走习惯的路。
思嘉还算积极地处理着自己和任绍伦的关系,不想伤害他,也不想给他留有余地,这样对他们彼此都好。
她不知道的是,任绍伦也做出了努力,他电话联系了自己工作上的前辈,询问他的身体,并且问他前段时间提起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前辈说自己的癫痫是老问题,这两年严重,已经去过三甲医院,不过还是那些医嘱。
任绍伦向他推荐了一位医生,慕文江。
那位老前辈在业内非常知名,设计过很多著名的展览馆,因此在他联系了慕文江之后,慕文江看过他的病例和片子,就简单收拾行李,到首都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