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嘉慌忙站起身，下身溢出了一点“果酱”。

0021 21. 背叛者

在车窗落下的一刻，思嘉就清醒了。

她不敢在慕文江面前露出破绽，不敢让他知道她刚才在海边的汽车里做了什么，明明在她试图触犯边界、初尝禁果时，想的就是触怒他，违抗他的权威。

“…我工作太累，坐反方向还在车上睡着了。”

慕文江似乎叹了口气，按捺脾气，“上车。”

思嘉坐进车里，自认心跳得已经比转向灯还响。

她在车站吹了风，因此慕文江调高了车内温度，不过没有开出多远，他的嗅觉就告诉他这个车里有个说谎的小孩。

“思嘉，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思嘉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低头在衣领嗅了嗅。

“闻到了吗？”慕文江按下副驾驶的车窗，像是对这气味再难忍受，“香烟、咖啡、还有小狗发情来不及清理的骚味。慕思嘉，你干什么去了？”

她身上的衣服和她一起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沾染了她和任绍伦的体液，留下淫靡的气味，挥散不去。

车子已经开上山，除了车头远光灯的光亮，外面漆黑一片。

思嘉的头发被山风吹乱，她新穿的耳洞开始发烫，无法转头和慕文江对视。

她像个出轨的小妻子，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和他出现在同一份法律文件，除了监护人领养文件。

可她成年了，他已不再是她的监护人，只是她的叔叔，只是叔叔而已。

凭什么管她和谁恋爱？

“不要你管我…”

车子刚开到家，思嘉再难忍受车内的低气压，拉开车门，跳下车往家里跑，还没跑出远光灯的范围，就被慕文江追上。

她转过脸，竟然在哭，她很害怕，也很难过，她大概知道自己和慕文江的关系就要结束了。

慕文江有很多古怪的坚持和习惯，譬如他严重的洁癖，他不在公立医院上班，因为他不喜欢和其他医生共用一间诊室。

他一定会把她赶出去。

那就赶她出去吧，她再也不要和他保持这种不伦的关系了！她不要做人群里的怪物，不要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但当慕文江问她第一句话的时候，思嘉哭得泣不成声，他问：“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慕思嘉，你说话！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