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年前的一场车祸中,思嘉爸爸的车与货车相撞,大脑和脊柱严重受损,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在此之前,他是一位事业有成的企业家。
幸运的是,爸爸的亲弟弟慕文江,是国内顶尖的神经外科医生。
思嘉那时十六岁,还需要一个监护人,就跟随爸爸搬进了慕文江的山顶别墅。
刘小姐办事一丝不苟,她是和慕文江一起在私立医院工作的护士,现在受他委托,专职照料爸爸。
刘小姐叮嘱思嘉,“不要走远,文江来电说他已经下飞机了。”
思嘉问:“首都的研讨会结束了?”
“我刚刚才挂断电话,你要再打给他吗?”
思嘉连忙拉门跑出去,她要马上弄清自己想知道的所有问题。
可等来到男人家门前,她又有些退缩,她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也很少和人交流。
*
任绍伦走在回家路上,看到自家院门外站着一位穿米色棉质连衣裙的女孩,被满墙的爬山虎簇拥着。在见到自己的一刻,她埋头往远处走了几步。
任绍伦不得不背着画架追上去,“请问你是?”
思嘉没有回应他,她语塞,心想这个在卧室的窗户里看上去矮小瘦弱的男人,为什么来到自己眼前如此高大?
她目光落在男人插在裤袋中的手背,衬衣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浮现青筋的小臂,健康的麦色肌肤还沾染着未来得及清理的油画颜料。
“你是?”任绍伦微弯下腰,面带微笑又问了一遍。
她真的很漂亮,未经修饰,下巴圆润小巧,樱桃红的嘴唇丰盈,眼珠是动人的浅棕色。
思嘉眼神闪躲,其实她想说,请让我看一眼你的画作。可是却不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任绍伦恍然,“我叫任绍伦,你是附近的邻居?你认识我爷爷?”
思嘉摇头,紧张令她下意识抱起胳膊。
任绍伦惊恐地注意到她没穿胸衣,少女乳房的轮廓伴随她的动作原形毕露。
那对饱满的半圆形球体,是顶端妆点树莓的慕斯甜点,没有装进蛋糕盒,而是被纯棉衣物轻柔包裹。
山里凉爽的微风作祟,使它们具有极为明显的凸起,不似成人杂志上说的红樱桃,更像两颗圆润的弹珠。
小时候父母总是提醒他不要把弹珠含进嘴里。
他在想什么?
任绍伦别开眼,抱歉道:“…那个,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