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果你住在他奶奶家里,把你爸爸接过去就不太好了,但是你要是和他两个人住,再把你爸爸接过去就很合适。”她笑了笑,“不过那时候你们就结婚了吧?等结婚再接过去一起住比较好。”
思嘉的“暂时不”倒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被赶出来到现在还没想过这件事。
吃完没多久,思嘉有些腹痛,她以为是寻常的闹肚子,看到任绍伦来接她,她就上了车。过了会儿她在车里痛得满头大汗,但这时候车子已经开上高速,离市里的医院越来越远。
“思嘉,你怎么了?”
“…肚子疼。”
思嘉捂着上腹蜷成一只虾米,任绍伦敏锐地觉察那是胃部,车子一下高速,就开到了镇上最大、也是唯一的私立医院。
任绍伦焦急地抱着思嘉跑进急诊,问诊查出来是食物中毒。
思嘉吐了很久,虚弱地在公共区域挂水,护士长认出她,“思嘉?你生病了?”又看向任绍伦,“你是?”
这间医院是慕文江工作的地方,任绍伦想到会在这里偶遇思嘉的熟人,因此自然地说:“我是思嘉的男朋友,她肚子疼,食物中毒。”
“是吗?食物中毒弄不好很严重的。”护士长摸摸思嘉的额头,“都发热了,刚才烧吗?你带思嘉跟我来,我给她找张空床。”
护士长给思嘉安排了一间空病房,让她躺着静养。
思嘉躺下去没多久就烧得浑浑噩噩睡过去了。任绍伦接到电话,说佳怡也食物中毒,现在在市里医院挂水,显而易见,就是因为中午一起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任绍伦一直陪床,观察吊瓶滴落的速度。他联系过厨师,觉得问题出在中午给她们打的水果汁,厨房用了早上在农贸市场门口买的梨子,没有去皮,上面可能残留农药。
万幸的是没有客人点梨汁。
傍晚思嘉醒过来,迷迷糊糊想要水喝,嘴边递过来一条吸管,她就着喝了小半杯温水,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任绍伦穿着白大褂,站在床边睥睨着她。
不对…他怎么会穿白大褂?
思嘉紧紧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前模糊的景象变得分明,她看到慕文江放下水杯,神情淡然站在她病床前。
她控制不住自己,委屈地皱起脸孔,眼泪流得像两条小溪。
他却笑了,十分戏谑,“哭什么?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没有!她才不想被抛弃!
思嘉想要坐起来,可是没什么力气。
助手敲敲门,“慕医生,到手术时间了。”
慕文江转身走出去,思嘉急忙下床,拽掉了手背的吊针。
“慕文江…”
她叫他的名字,想结束他对她的冷暴力,她不喜欢这个游戏,这是他们之间的安全词,只要她说出这个词汇,他就会停止对她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