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
“小梁老师,待着一样算工费的。”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一些好像无关痛痒,却每个字都搅扰她神经的话。
他一直回避,又没有,他的目的只在朦胧间露骨显现。
他说:“你就记着时,到点就放你走。”
故意的。
终于明白过来。
迟了。
她捧住花束的两手又麻又僵,正要恼,陈既白冷冰冰的嗓又浇下一盆水来:“玩过拼图吗?”
“陈既白。”她压着被耍的恼闷。
他不理不睬,专注自己的话说:“起初,我也觉得这是个再无聊不过的幼稚游戏,就像有人觉得安谧,也有人觉得折磨。”
“有人为求治愈适得其反,也有人苦心竭力,引以为乐。”
两指捏起最后一块,凑在这幅画中的唯一缺口,填满,声嗓也略带满足地挑起:“因为它锻炼耐性,也消磨耐性。”
这是幅村上隆樱花,一千零五十片,绽放在樱花蕊的笑脸诡异又治愈,因为大片色系的拥挤相同,大大考验拼图者的能力和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