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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穗的手机和行李都被收起来。
那天没有离开机场,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再顶着监控在贵宾室失控。
或许也?有部分?缘故,是因为她没有在挣扎,她接受了他在报复的事实,接受自己暂且无法逃脱的事实。
她疲累的,吊了数日的身心,哪怕是垮塌掉,也?要休息了。
于是她陪着陈既白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等候,上?了前往纽约的飞机。
他竟然就?这么敢把她带到他母亲的所?在地?。
陈既白定了上?层机头的三居室套房,房内客卧浴一应俱全,绝对私密。
私人管家在接收一个?送餐时间后就?离开了房间。
密闭的空间,梁穗很明白会发生什么,她最后一个?请求,是让他打开手机:“我可以?不碰,我只想跟我姐姐说话。”
“不可以?。”
他只允许她口述一些交代,最后由他编辑发送。
梁穗咬牙,最终点头。
她说的话都会经过他的二?次编辑,她想传达任何隐秘的累赘信息都不会发出去。
最后姐姐收到的消息,只是她安全登机,正在前往伦敦的路上?。
“剩下?的故事我也?替你编好了。”
陈既白锁上?她的手机,揣进兜里,抓住她落在床沿的脚踝往里压,挺身,冷然的眼神俯视,轻描淡写地?说:“我找了一个?人替你去伦敦,她会拍摄你的日常。”
“你会住在泰晤士河南岸,过着虽然拮据,但每天都充实快乐的日子。”
梁穗眼中已经没有泪,一片死寂,麻木,对此接收漠然。
她的木愣样似乎又惹到他。
脸刚侧开,就?被捏住转回来,逼视,陈既白笑意盈盈地?盯着她,继续说:“当然你也?真的会很充实快乐,和我在一起。”
梁穗鼻腔哼出声?讽刺轻笑,“你就?不怕你妈妈发现?”
“我说了,”陈既白仍然在笑,却不达眼底,“我没什么好怕的。”
他拉起她的指节,抚直两根,带着她摸向自己的伤疤,好像就?能以?此缓解疼痒,让因她而腐烂的皮肤再生,“哪怕你要跟她联合起来弄死我。”
划过不平坦的皮肤组织,甚至感触上?会更恐怖,梁穗手指瑟缩,却被他摁得很紧,压进疤痕。
像是求她做病药,也?要她做利刃。
让她亲自去把闭合的口子扒开,让她亲眼见证他那些日子有多?痛苦。
梁穗只是抿直唇线,偏头看向舷窗外晴云翻滚,眼前却蒙了一层灰雾。
而她的不愿面对在他眼中就?是冷漠,是心虚。
换来的重力将她眼前的雾霾团得更深厚,她几乎看不清东西?,干涸的泪腺又被引出湿意。
飞机穿行在万丈高空,仿佛带着两具身体一起失重。
毫无章法的第一次,莽撞,又携风带雨地?发泄情绪,几乎没有温情,只有机械般被调动的生理?反应。
被他磕绊地?扎好的头发终究还是散乱不成样,陈既白凝眼看到她黏湿着汗液与泪液的垂丧模样。
伤处真的不再疼痒,不再让他时刻抓狂。
心口却被莫名地?揪起来,他直觉要压制住那种可能心软的想法。
他要学一学梁穗,梁穗就?从来不会对他心软。
想到这,陈既白垂低头,讽嗤出声?,他放缓气息,躬着脊背,额头埋进她的肩窝里,手指勾缠起她几丝发。
“其实我很好奇……”
他低喃地?话音像是自言自语,“你到底有没有心疼呢?”
梁穗却听见了,她在朦胧中睁眼,感觉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