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表时间在细吟喘息间缓速转动。
他急切的质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只能化作某种不甘,带着重力赋予她。
渐渐,她也失去回答的能力,失去说出可?能伤害到他的话的能力。
脑海中的想?法却清晰起来。
这或许无关于喜欢,梁穗始终觉得这是不健康的关系,上司和下属,怎么?听都很怪。
她的道德底线没有一日不在与她抗争。
所以终于,她忍痛放弃高薪,决定辞职结束关系。
却还?没有想?好表达的方式,就?被拆穿,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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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表时间早就?转过?九点,迟到十几分钟后,梁穗终于走到公司一楼搭乘上员工电梯。
很难想?象她居然是用逃 ,才避免这一次和陈既白?同乘专属电梯。
她在别扭。
她的申请被驳回了。
可?是这算什么??
她看着自己在金属壁里疲敝不堪的状态,拉了拉包臀裙边,某处还?隐隐肿疼。
这算无偿加班吗?
不,这是自费加班。
工作最?严谨的梁秘书打卡迟到了,走来的同事瞄了眼?时间,笑脸调侃她:“今天堵地铁了吗?”
梁穗苦笑耸肩:“全勤泡汤了。”
“你还?担心全勤呢?”同事难以置信的眼?光看她,这时候不应该害怕那?个阎王吗?
旋即又想?到,梁穗任职以来,似乎真的没有被陈既白?如何对待。
俩人和谐地不可?思议,她工作那?么?上进认真,偶尔情有可?原地迟到一次,也不是什么?大错。
“吓死人了,老板今天气?压好低。”
刚从茶水间出来的几个同事,带着八卦话题路过?。
梁穗微笑点头?招呼,拿着保温杯与她们擦肩进去,听着她们继续交谈。
“谁惹他了?”
“研发?部遭殃了吧,昨天开会交的方案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这形容不对,老板从不会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他都是笑眯眯地让人生不如死,小嘴儿抹了蜜似的。”
说到这,有人回头?朝里边的梁穗笑了句:“梁秘书今天可?得小心了,别让他殃及池鱼。”
梁穗撇过?头?干笑,继续接水。
聊到兴头?,她们都没舍得走了,先卡在走廊上把闲话说完,话题还?跳跃到另一个点上:“我真好奇,老板这种类型谈起恋爱来是什么?样儿?”
“够惊悚的,他会把女朋友吓死吧?”
是的。
会吓死。
梁穗听着腹诽,转念觉得不对。
他们算什么?男女朋友?
陈既白?只是缺个性.爱伴侣吧,毕竟开始也是为了做那?种事才勾引她。
“他长得就?贼拉硬派,感觉也不像会老老实实谈恋爱的,”说话的同事思索了一下形容词,乍一开口:“像那?种玩得花还?特有实力的一夜七次郎!”
“噗!”梁穗噎住一口水,偏头?剧烈咳嗽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脸有些臊。
单单说玩得花,梁穗没怎么?感觉,自从缠上她之后,几乎每天有空闲的时候都合计着怎么?弄她了,坏得很倒是。
等走廊上声音彻底没了,梁穗才慢腾腾地捧着保温杯出去。
回到工位,她发?现桌上多了一个匿名包裹,只有收件方写了她的名字。
梁穗手搭着包裹坐下来,心底打鼓,似有所感地抬头?看了眼?二层的办公室。
随后被好奇心驱使,拆开了包裹。
纸箱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