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近乎难耐地沉抑起伏,脸上的冷静与掌控寸寸皲裂,舔舐她的颈汗,声浪低喘,说?宝宝你出?好多?汗。
宝宝好乖。
好穗穗、好宝宝……
梁穗半句也听不进,只感觉耳边叽里咕噜没停过,断断续续的泣声与喘息乱杂。
膝盖一阵擦痛后?,她不得不去扶住他,最后?颤抖地圈住他,脸埋到他脖颈里,膝弯屈到疼,指甲扣进掌心,禁不住地哆嗦。
短暂的龟缩逃避让她能稍微听清他的话音,又或许,是因为他将唇贴触到了?她耳侧,耳道涌进热意?:“咬我啊宝宝。”
她已?经贴在他的脖颈,只需要?张口。
紧接濡湿的痒意?爬上耳廓,他一边舔她,一边哄她。
叫她咬。
梁穗股栗瑟索,呼吸更急,抱着缓解的心张开嘴,却在齿尖陷入肩颈的瞬间?得到一记反馈,嗓子被突然掐细,嘶声地拉长哼吟,泪液浸透他整个颈窝。
悔意?就是在这时一并冲上心头的。
真的好荒谬啊。
他是个病人啊。
开门都开不了?病人啊。
梁穗喘不成声地质问了?:“你是不是、一直哄我呢……”
后?脖子一热,他把她的脸拉出?来,扫视她一番糊腻腻的狼狈样?,没憋住笑:“我哄你什么?”
她眼泪掉得很快,被他像哄孩子一样?擦掉,又亲了?下,笑声逗她:“怎么这里也那么能出?水?”
梁穗脸烫得像蒸炉,一句话就臊得噗噗冒气儿,更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又开始被舔着唇撬开齿关。
她能说?什么?
他甚至特意?在这之前就告诉她,他就是恶劣的,激进的,对她有破坏欲的。
她选择开始,就要?承受这一切的代价。
……
……
没有任何准备,预设,初始的一切都是充满新奇与拓展性的,世界会摇晃,画面会崩裂,骨骼皮肉都会在这场围剿里震颤,所有的神智都没有发?挥空间?,人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和反应。
夏夜是闷热的,躁动的,无法抑制的一些暗自滋生的卑劣欲念,时隔多?年,在无数次隐忍扼制后?,得到满足。
梁穗累到不行,瘫进沙发?里,幽微地发?出?一些尚且活着的薄气,衣服乱糟糟的贴在身上又贴不完全。
没歇多?久,腰上落了?一道掐力,她条件反射地踢踹:“你别弄我了?!”
陈既白无奈地低睨她,有了?点歉疚的后?劲,“不弄。”他重新伸臂从她腰窝绕过,轻哄:“抱你去洗洗。”
她这才配合,攥住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料,被他单手抱去浴室。
衣帽间?跟主卫也相连着,陈既白给她扒干净塞进浴缸放水,还摘下她的皮筋给她重新绑了?个不太标准的丸子,就去隔壁给她找衣服。
梁穗呆呆地盯着门口,等他什么时候返回?,泡沫渐渐漫过胸腹,密密麻麻的刺痒感还未退散,某处的胀感也在昭示刚才。
后?知后?觉,但头昏脑胀。
好像理论上不应该。
但还是做了?。
都还没分?说?清楚,就着急忙慌地把一切拉到这个点上。
可还是她应允的不是吗?
乱糟糟地想着,脚步声踏了?进来,她警惕地竖起耳朵,梗着脖子,也把身子往下掩。
陈既白没走?近,余光里的身影在不远停住,紧接一阵窸窣,他声音平静:“衣服挂在这儿。”
梁穗没回?应,也没正眼。
他站了?会儿,出?去连浴室门也带上了?。
得到一个完全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