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在里面已经很久了?,天都快亮了?,里面的灯还未熄,也不知是在里面干嘛。

“爷没有吩咐,奴不敢让宋公子进去。”赵凿想起半夜时?从阁楼传出的声音,表情冷硬。

宋观前轻‘啧’一声,不想同赵凿纠缠,抬手便要往里冲。

但赵凿乃是习武之人,拦下一个文弱书生绰绰有余。

“宋大人失礼了?。”他勾着宋观前的衣襟,将人拦住。

宋观前见实在闯不进去,俊脸上浮起气急:“你?不放我进去,一会儿出事了?你?担着!”

这语气甚重?,赵凿也有些犹豫,但还是将人拦住:“爷现?在还在忙,宋大人是何事,稍后等爷出来再做传达。”

宋观前扯回自己的衣裳,冷哼一声,心?中盘算这颇有些丢人现?眼的事,该如何把自己摘出去。

宋观前清嗓子,斟酌顷刻,试探地道:“白日那女子可还在?”

赵凿面无表情地看着。

“是这样的,白日我过?于激动,东西拿错了?,这个东西才是蛊毒。”宋观前从怀中拿出小瓶,神色看不出尴尬,甚至还尤为理直气壮。

赵凿出乎意?料地好讲话,双手接过?来,“宋大人之言,奴一定会代?为传达给爷。”

宋观前摆手:“不用?不用?,你?就给那女子用?上便可。”

他本是想到顾蕴光此人睚眦必报的性格,所以察觉给错东西后第一时?间赶过?来,但现?在又觉得没有必要。

幸好给错的是他无聊研制出来的调情药,只要不饮酒便无碍,想必那女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饮酒。

将药给了?赵凿后,宋观前抻着衣袍抬步正要离去。

恰逢阁楼被打开,风中送来一股子古怪的腥膻麝香味儿。

宋观前精通药理,口?鼻灵敏,嗅见后下意?识转身。

揽月冷杉木阁楼上,身形颀长的青年逆着光而立,乌发披散,玄袍如绸水垂落,似是随意?披上的,衣襟敞开露出的雪白肌肤,隐约有几道暧昧痕迹。

“宋观前。”顾蕴光微凉的目光落在下方欲要走的人身上,眼中还浮着不餍的怒意?。

这一声连名带姓,叫得宋观前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顾蕴光可不是什么好人,睚眦必报,下手毒辣,但凡是得罪他,天涯海角也要追着要回来。

这脾性从幼时?认识他后便已经知晓,顾蕴光可甚少连名带姓地唤过?人,除了?秦照。

宋观前隐约感觉自己快要沦为和秦照一样的人了?。

“上来。”顾蕴光从他身上收回视线,丢下一句,转身行进里面。

“这……”宋观前觑着一旁的赵凿,“我这尚且还有事,不若你?去告知你?主子,就说我先行一步,改日再来如何?”

回应他的只有冷兵器的碰撞声。

宋观前忙将话止住,自认倒霉地行上阁楼。

待上去后,他才知最开始嗅见的味道是什么,楼中一片混乱,随处可见是被扯成?碎片的衣袍。

宋观前小心?翼翼地避开青白色的破布,目光无意?掠过?,看见布料上沾染的东西,心?中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他眉心?颦起,心?生古怪。

这秦照的人,顾蕴光是真吃得下去,看样子不仅吃得下,甚至还很激烈。

“啧。”宋观前忍不住发出声。

寒气袭来,宋观前脖颈划过?一条血痕,他忙将脸上的神情收起来,抬眸看过?去。

原以为只是地上紊乱,没有想到榻上更是一团乱,看得他简直没有想上前的心?。

上方躺着的女子,虽被裹得紧实,但透过?遮挡不住的脖颈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