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翻烫,双腮粉嫩得怪异,连眸儿都泛散着雾气,一副可怜模样。
只当是之前的蛊毒起了作用,并不甚在意地掀袍坐在榻上,长腿交叠地觑看着她。
“今日可有失望?”他随口问道。
正难受的师知苧哪里还听得懂他究竟在问什么,眨着泛散的眸,四处巡睃着。
她在找方才冰凉的东西。
目光落在一旁架上的白釉梅花瓶上,她摇了摇头,又飘忽地落在地板上,伸手摸着,又摇头。
不是,全都不是。
体内似有一团烈火在焚烧,将她的心肝脾肺都焚成一片荒芜,空泛得难受。
耳边是男人喋喋不休的声音,如同雄鸡乱鸣叫,令她烦不胜烦。
师知苧手撑在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捂着额头四处看着。
坐在一旁的顾蕴光见状,止住话,好奇地觑着她的行为,似当真醉酒不清,瞧得倒是颇为有趣。
他双手撑在后面的软榻上,满含兴味地看着,鼻翼隐约嗅见一股莫名的粉香,心跳有瞬间亢奋跳动。
师知苧如无头苍蝇,在房间中四处看着,一会儿抱白釉花瓶,一会儿又去贴墙。
哪怕是醉成这样也不言不语,樱唇抿紧,神情严肃地蹙着眉,似对这些东西都不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