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管,也不想再忍,”谢瑾的手放在她腰上,她的理智和冷静令他心头升起一股失落,这份失落又化为委屈和固执:“没人知道我从军营里回来,正巧你也来了,今晚便不要走。”
沈荨身体颤抖起来,挣扎着去拉他的手:“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
他没理会她的拒绝,摸索着去解她的衣带。
他怀着满心欣喜看着她从墙头跳下来,本以为可以等到她的亲近,再不济也可以好好地拥抱她,她却总拒绝他,不管什么理由,都令他觉得难受。
他此刻便如那面具上的凶兽一般,带着戾气和不顾一切,固执地想要拥抱住她。
他知道她疼,但他觉得自已的疼绝不会比她少,一想到她签下和离书的那刻,那种灭顶的无力感和绝望感又铺天盖地而来,被押解回京的路途上,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时,他无时无刻不被悔恨所焚烧,而决裂时刻她脸上的表情,更是悬在他心上的一柄利剑,每次在他脑海中一闪现,便朝他刺来致命的一击。
他恨自已处事不够慎重,考虑不够周全,这才被她身边的人钻了空子,也恨自已不够心狠,没能早早处理掉她身边的那名亲卫。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姜铭对自已的嫉妒,但那是跟了她十年的人,他觉得自已没有正当的理由,也没有合适的立场要求她换掉他。
身陷囹圄之时他细细地想过,猜测过所有的可能,而猜度的最后结果令他怒火中烧,却悔之晚矣。
沈荨喘着气,揪住他的头发拉他:“等等”
谢瑾抬起头来,瞳心里烧着火,是攻击和征服,也是哀求和寻求慰藉。
“别走,今晚留下来,”他的嗓音很沉,有些干涩,含着恳切和一丝脆弱: “下人都在前院,没有人会知道你在这里。”
他刚刚打了一场胜仗,可是没有人来和他分享,这会儿血液还在身体里腾烧,亢奋的精神也还未曾冷却,他是以戴罪之身来带领着这支同样戴着枷锁的军队,他躲在阴暗的面具里,旧部和幼弟都不敢去多接触。
她的到来是意外之喜,是上天给予他的赏赐和奖励,而他不想再放手,不想如那晚在那个陌生小城的桥边,努力克制着自已想要拉回她的冲动,看着她在他面前远去。
沈荨没再坚持,回抱住他绷紧的身躯。
她妥协的那一刻,他马上便感知到了,立刻带着欣喜俯下身去吻她。
他的唇挨到了她的唇,但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已上半张脸上刚硬的面具阻挡了她脸上肌肤的触感,本该是令人心醉的碰触,回应他的却依然是这铿锵坚硬的金属,这令他焦渴而又无助,犹豫着退开一些。
她或许会感到疼,他想。???
下一刻沈荨却抬起手圈住他的颈脖,自已把上半身抬了起来,伸长颈脖来吻他的面具,从耳角处吻过来,吻到眼角,嘴唇在他颤动的睫毛上停留一会儿,沿着高挺的鼻梁一点点吻下来。
谢瑾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金属隔开了她柔软的唇,但他依然能感觉到被她吻过的地方腾起了火焰,烧得面具发烫,他等待着,等她的唇一移到唇角,立刻偏头攫住那两瓣芳唇。
她几乎是立刻便沉沦于这种压抑了许久后一朝爆发的洪流中。
他渴望她,她何尝不渴望他?无非比此刻的他多几分理智罢了,只是这几分理智也在他狂热的亲吻下很快土崩瓦解。
然而他的亲吻却是带着几分疯狂而失控的,像是战场上他手中那杆不知疲倦的利刃,一旦出手,非要染上胜利的气血方才罢休。他身上的血腥味已经被洗去,衣袍和发丝散发着皂角的味道,但沈荨还是能闻到那种带着一丝暴虐的吞噬意味。
她忍耐着,直到一丝风撩开帐幔,空隙处投来的月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