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菜都早凉了。

白清心把那一丝讥讽藏得很好,没有暴露出来,跟着引路人前往仪式地点。

仪式房间一片漆黑, 白清心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睛, 却见引路人径直往里走去, 好像黑暗很难对她造成影响一般,点燃了烛火。

烛光摇曳, 不是特别明亮的昏黄灯光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将她们的身体在墙上投下一片阴影。

莫名的,白清心开始感到不适。

她突然有些紧张,咳嗽了一声,便看到引路人抬起头来, 像是准备完毕一般看向她。

那人和先前带她进来时的神情截然不同。

引路人原本温和的目光变得冷淡,俏皮的表情也沉寂下来, 白清心感到一股蔓延的裹挟着水雾的冷意。烛光跃动,她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太清,那随着光线变换而变化的影子,到底真的是她自己,还是屋中另有第三人。

她不敢仔细去看。

白清心谨慎地按照引路人的引导行动,她划破手掌,用献血在地面上画出一个无法被理解的简易仪式图案,随后跪在图案中央,引路人为她戴上由不知名的翠色枝条编织而成的花环。

有那么一瞬间,白清心只觉得那被冠在头顶的是某种荆棘,刺得她头脑胀痛,心中惶然。

她在脑海中回忆自己亲手画下的图案,这都将是情报与证据,可却发觉她无法理解,越是想要揣摩,那种失控感就越发强烈,甚至让她涌现出一股解离之感在浑浑噩噩地跟着引路人离开房间后,她才猛然清醒过来,察觉到自己已一身冷汗。

……那仪式确有其事,这个组织真的在供奉某种邪异存在,以此牟利。

太危险了。

白清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想想自己的使命,想想在A市生活的亲朋好友绝不能再让此种组织再蔓延下去。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就算最后在一轮轮的仪式中被肉.身污染,她也绝不后悔。

同样经过了入会仪式的其他两名成员也有着类似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