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看向她,似乎能猜到她想问什么,微微一笑,“你想问什么?”
“马克。”
“马克?”秦明月端起咖啡,轻轻啜着,“你想知道他的事情?”
“他到底是什么人?”她注视着秦明月。
她希望秦明月可以告诉她,马克的真正身份,可她似乎也有种预感,她并不会。
秦明月优雅的放下咖啡,抬眸看向顾念安。
这个女人可真美啊,美的跟自己的妈妈一样。
她们那么像,她们是亲母女啊。
秦家的千金大小姐,应该是眼前这个知书达礼,温婉知性的顾念安的。
而不是她。
不知道,顾念安如果知道了自己是秦观天的女儿,她会做何想法。
“他是萧赜的朋友。”
这是萧赜让她这么说的。
他早预料到了,顾念安早晚会去找秦明月。
显然,顾念安并不相信,“我和萧赜结婚三年,我都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朋友,这个朋友到底是真,还是假?”
“你来我这里寻答案,我告诉你了,你又不相信,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顾念安很失望。
果然,在秦明月这里,也问不出什么。
“这话怎么听起来,都像是你跟马克串通好的。”
“既然你知道,我们会串通好,为什么又来问我呢?”秦明月索性承认,“就算我知道,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你。”
“那我换个问法,他是敌是友?”顾念安望住秦明月的眼睛。
她顿了一下,蓦的笑了,“你可以把他定义为,为了你,两肋插刀的……朋友。”
“他图什么?”
秦明月掀掀眉毛,“有种人,他其实,什么也不图。”
顾念安听不懂了。
秦明月和那个马克是一伙的。
说话阴阳难辩。
顾念安起身,准备结束这个毫无意义的谈话,“既然你什么也不能说,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顾医生,你只要记得,马克不是坏人就好了。”
顾念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拾步往外走。
是好人,是坏人,她自会定义。
那一晚,顾念安做了一晚的恶梦。
天还没亮,她就收到了温言礼的电话。
“安安,我哥死了。”
顾念安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什么?你哥死了?”
她急忙穿了衣服,打车去了警察局。
温有容的尸体是在公海上发现的,发现时,他脑袋中了弹,是先杀掉后扔进的公海。
至于是谁做的案,没人知道。
“警察怎么说?”顾念安望向憔悴的温言礼。
他摇头,“他们说,这种案子,向来都是无头公案。”
“他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也不知道。”温言礼抱着脑袋,蹲了下去,“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我的父母交待,我哥……他怎么会,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了呢。”
顾念安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事情,如果警察不管,那么也就永远无法知道真相。
“还是先处理你哥的后世吧。”
“嗯。”
顾念安怀着孕,温言礼没让她操太多的心。
早早的就让她回了家。
顾念安一直在走神,神情恍惚的走到家门口,被眼前站着的男人,吓了一颤。
“你怎么来了?”她拿钥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