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沛拉起阮忆就往车边走。

两个人撕扯着,最终车子开走了。

尹律师对顾念安说,“下次开庭,你可以不用到场,大概率讲,如果法庭认定那份鉴定书是真实有效的话,阮忆就定不了罪。”

“我明白。”顾念安已经看到了结局,“尹律师,还是谢谢你。”

“萧总生前委托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帮他办好的。”他推了推鼻梁睥眼镜。

顾念安心口一涩,“辛苦。”

回去的路上,顾念安让尹律师,把她放到了安家医院的门口。

顾念安先去了温有容的办公室,把阮忆的精神鉴定书的复印件,拍到了他面前。

“这证明,是你开的吧?”上面方方正正的签字医师,就是温有容。

温有容倒也坦诚,“是我。”

“所以,你是在报复我?”顾念安气的咬紧的牙根。

温有容挑起眉梢,眉眼困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有容,你别装无辜了,你以为我喜欢看你演戏啊?”顾念安拿起桌上的复印件,不想跟他废话。

她刚要离开,温有容就拽住了她,“安安,我没有因为萧赜打了我,就把气出在你身上,人已经死了,我跟他计较这个干什么呢。开这个证明,完全是院长的意思。”

“你别强词夺理了,你不知道开这个证明,是为了什么吗?你真是太卑鄙了。”顾念安甩开温有容。

她跟安擎春的事情,她自会找他好好的算账。

但温有容这种明知道对她不利,而刻意伤害的事情,她更不会原谅。

“安安……”温有容大步迈到顾念安的身前,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你何必这么激动呢?你不是容易激动的人啊?你怎么会变的这么青红不分,皂白不明了呢?”

“我是什么样的人?任人揉捏还是逆来顺受?温有容,我不会再由着你们欺负我了,背叛我的,我永远不会原谅,不要以为萧赜死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咱们走着瞧。”

顾念安推开温有容,走出他的办公室。

她坐着电梯,去了六楼。

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安擎春正准备锁门,偷偷溜。

顾念安快走几步,掐住他的后脖颈,“想跑?”

“安安啊,你这孩子,怎么还掐舅舅的脖子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放开,先把舅舅放开。”

这个孩子一向都是温婉安静的。

最近,这是怎么了。

这脾气跟个爆竹似的。

“进去,咱们好好说道说道。”顾念安从安擎春的手里拿过了钥匙,把门打开,把他推进去,而后反锁了门。

安擎春揉着自己的脖子,无奈的看向顾念安,“你这孩子,怎么还变脾气了呢。”

“那还是被你们逼的,这是什么?你给我解释一下。”顾念安差点把阮忆的那份精神鉴定书,拍到安擎春的脸上。

他握着阮忆的精神鉴定书,看了好大一会儿,一脸懵逼的说,“这不是温有容签的吗?你应该去找他问问明白啊?”

“你还在给我演无辜是不是?”顾念安抄起安擎春办公桌年花瓶,“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别,别,别,你这个孩子,怎么还激动上了。”安擎春生怕顾念安伤到他,后退了两步,“一个鉴定书而已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把花瓶放下,好好说嘛。”

“阮家给了你多少钱?”顾念安压着火气问。

安擎春咽了口唾沫,“也没有多少。”

“没有多少是多少?”

“就,就……十万块。”安擎春慌忙解释,“我这也是为咱们医院创收不是吗?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