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林苑立在大殿中,朝殿外的方向望了许久。深秋的落日余晖斜照进来,将她孤立的影子拉的很长。
建元十二年了,一晃进宫已经三年。
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逐渐看出来一些事情。
譬如,太子的性情。
即便在她面前极力掩饰、他父皇也在帮忙掩饰,可一个人的性情再如何遮掩也很难做到完全不漏痕迹。
她就曾在高楼上,亲眼见到走在宫道上的太子,是如何虐打宫人,又是如何踢踹猫狗的。
那般凶暴的气息,纵是隔得远,却也依旧让她心惊胆颤。
她不知那人这些年来是如何教导的太子,但看太子暴躁又阴郁的性情,便能大概推测出,太子接受的怕不是什么仁爱教育。
后来她与晋滁提,要太子每月多来她这里一日。
每月与太子单独相处的这一日,她会与他说些药理知识,教他辨别草药,与他讲讲昔年她医病治人的那些事。
医者仁心。她是在想,饶是她无法完全改变他的性情,也希望能让他多出些慈悲心肠,哪怕一丝一毫也好。
这般做有没有成效她不知,可要她对此完全置之不理,她做不到。
她的目光从殿外收回,转而在殿内那些如雕塑般寂静无声候着的宫人们身上一一看过。
一月两月的不出声倒还好说,可若一年两年呢?足足三年呢?如何能不令她察觉异常来。
当时她简直既惊且惧,不顾那管事嬷嬷的拼命阻拦,抓过一个宫人就要查看究竟是先天形成,还是后天导致。
结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