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鱼道：“之寒。”

陆之寒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转头问经理：“怎么了？”

经理：我哪知道？这两尊大佛可千万别在这里起冲突。

“陆先生，我们也正在了解。”

陆之寒，秦恬拼出他的名字。她自然知道这个月卯城的风暴中心，凭借雷霆手段在这里声名鹊起，可惜她这个月在欧洲，没能好好见识这一位。

除此之外，还有……

林夕鱼快走几步：“没事之寒，我们走吧。”

陆之寒神色清淡，转身。

身后女声温软，不紧不慢地问：“陆先生的女伴尊贵到冒犯了别人，连歉也不用道吗？”

换一个人说就会显得咄咄逼人，偏偏是秦恬这样温和带笑的语调以及她这样的好名声。

宿安拉了拉秦恬的手：“恬恬，算了。”

林夕鱼咬牙，秦恬岂止语气拿捏得巧，她要一个道歉，不直接问林夕鱼，拿“尊贵”这样的词说陆之寒的女伴。

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直接落在了林夕鱼头上。

而陆之寒和秦恬根本不知道她和宿安之间发生了什么。

陆之寒却是带了点真实的笑意：“夕鱼怎么冒犯秦小姐了？”

林夕鱼心脏重重跳了一下，之寒怎么会知道她姓秦？

秦恬自然不会把羞辱宿安的话重复一遍：“那就要问”

秦恬不好意思地笑笑，问宿安：“安安，她姓什么？”

“……林。”

秦恬丝毫不尴尬：“那就要问林小姐了。”

林夕鱼冷笑：“道歉，她配吗？”

她指着宿安：“她就是那个一直对我哥死缠烂打的女人，之寒，我不可能和她道歉。”

秦恬神色错愕

如果这个谩骂宿安的女人是宿安心上人的妹妹。

如果她真的是。

她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去看宿安，她怕宿安更加惊慌失措。

如果林夕鱼说的是真的，不知羞耻，死缠烂打，那宿安跟她说的那个，虽然不是很喜欢，但真的有点喜欢她的男人是谁？

秦恬忽然感觉到一阵愤怒，宿安这么个怯懦的性子都能被冠上不知羞耻，安安到底是喜欢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遭到这样的羞辱。

秦恬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看着宿安惊慌失措的双眼，温柔到了极致：“安安，对不起。”

“我们换一个心上人好不好？”

前一句歉意真诚，后一句像是撒娇。

太难看了，宿安想。明明是自己的错，才让秦恬在这样的场合帮她出头还被人反将一军，她却还和自己道歉。

秦恬为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宿安张了张嘴，“好”字即将脱口而出。

“夕鱼，道歉。”陆之寒道。

“你说什么？”林夕鱼不可置信，她为什么要道歉，陆之寒为什么要她道歉？

陆之寒平淡道：“你再不道歉，有人就要换一个心上人了。”

他话里意思太多，却也像是随便一说，甚至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看向林夕鱼。

林夕鱼还没来得及找到陆之寒眼神的焦点，就看见冉叶颂皱着眉走了过来。

秦恬和宿安背对着冉叶颂，只听到男人冷声道：“怎么这么久？”

宿安小声又快速道：“我们走吧。”

声音快哭出来。

秦恬柔声道：“好。”

*

宿安一直到车上还惊疑不定，秦恬找了个话题转移她的情绪：“不问问我为什么那个陆先生知道我姓秦吗？”

宿安确实有些奇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