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致道“我们节俭一些,日子总是能过得去的,将军府又不是吃不起饭了,还是有一些产业的。”

叶清语转过身来看着他“所以说,嫁妆她真的全部都带走了,一点儿也没有留下。”

赫连致看到她眼底闪过的失望和恼怒,他忽然觉得心底很寒“在我与她说我请求陛下赐婚后,她就进宫求了和离的旨意,她没想和你共侍一夫。”

“什么?”

叶清语冷笑:“没想跟我共侍一夫,真是可笑,我都没有嫌弃她,她以为她是谁?”

赫连致道“她是长信侯府的嫡女。”

叶清语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赫连致,

她当然知道她是长信侯府的嫡女,他这是什么意思,嫌弃她了吗?

“她是长信侯府嫡女怎么了,也改变不了他是弃妇的事实。”

赫连致叹了一口气:“好了我们不说她了。”

叶清语在他胸口锤了一拳,娇嗔道:“既然她不想跟我共侍一夫,正好我也不想跟她共侍一夫,她学的是内宅那些阴私手段,我可不是她的对手。”说完还撇了撇嘴。

她又看着赫连致“虽然她的那些手段我学不来,但是让我学她娇娇柔柔的跟你说几句肉麻的话还是可以的。”

她双手叉放在身前,笑不露齿的,娇娇柔柔的喊了一句:“夫君。”

喊完以后,她还装作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天啊,肉麻死了,好假啊,她怎么这么虚伪。”

赫连致也打了一个冷颤,只是因为叶清语故意做作,其实夏星儿并没有跟他这么说过,他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自觉的也说了出来:“她并没有这样说过话,她每次跟我说话都是不卑不亢,多余的一句废话都没有。”

叶清语并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因为她刚才就已经跑开了。

虽然没能扣下夏星儿的嫁妆,但夏星儿离开了,她就是正妻,不再是平妻。

要是她知道赐婚圣旨上写的是平妻而不是正妻,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赫连致没有去追跑开的叶清语,而是在河边坐了下来。

到现在他的脑子还是昏的,今天和离旨意就像一道晴天霹雳把他劈的内外焦黑。

他想起了许多事。

想起第一次见到夏星儿,想起登门求娶,想起太后赐下婚约,他是何等欢喜。

大婚当日出征,他是多不舍夏星儿。

行军路上,他想起红盖头下夏星儿那张冷艳绝城的那张脸,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何其有幸能够娶夏星儿为妻。

后来随着战事吃紧,身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他再也没有想起夏星儿。

每天都跟将士们,叶清语讨论怎么御敌。

他看到叶清语翻身上马,上阵杀敌,英勇无比,他才知道,原来女子也可以跟他并肩作战。

在战场上厮杀,他觉得像夏星儿那样的深宅女子没有用,他想要的是叶清语这样,不需要男子保护,能够自强自息的人。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他爱上清语。

夏星儿回到了长信侯府。

侯府大门大开,侯府门口站满人,都在翘首以盼,等待亲人回家。

夏星儿看着面前的亲人,早已泪流满面,却又不敢上前,怕这一切都是梦。

侯夫人刘悠然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一把把夏星儿搂在了怀里。

“你这臭丫头,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回家,你父兄都在呢,怎么就这么逞强啊。”

说着说着她自己也泣不成声。

后边的长信侯夏承盛和三个儿子看着自家女儿妹妹,也是一阵心疼。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