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央蓦地想起之前他被“审讯”时,就跟他们说过她冬天手脚冰凉的事。裴霆禹连棉衣都没穿,手心都那样温暖。可她裹了那么多,手却凉丝丝的。

“把这个抱上。”裴霆禹把司央的军用水壶灌上热水,用帕子一包,塞给她暖手。

司央抱着暖呼呼的水壶,感受着那股热意浸入指腹和掌心,好不惬意。要不是身体失血的原因,她也不至于会冷成这样。

“裴连长,谢谢你今天又帮了我。”

裴霆禹在火堆里又添了些柴,听到她诚挚的感谢,他脸上没多余的表情,只淡淡掀了掀眼皮。

“以后没别人在,不用叫我连长。”他说得漫不经心,眼神却又透着认真。

司央倒是没有矫情的意思,干脆借机就问:“裴连长你今年多大?”

“比去年大一岁。”裴霆禹脱口便答。

司央抬眸睨他一眼“什么时候起,男人的年龄也是秘密了?”

“没事不要瞎打听,除非给我介绍对象。”

司央看着他有点阴郁的脸色,陡然被他的话噎了一下。

“裴连长这么优秀,对象还需要人介绍吗?到哪儿不能迷晕一大片?”

裴霆禹不理他,确定将火堆的柴加够后,就起身弯腰往庇护所出口去了。

司央见他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想到外面现在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他穿那么少不得冻成冰雕?

“裴连长,我把大衣还给你。”裴霆禹没回头,只顾往外走。由于这庇护所空间逼仄,他需要尽量埋着头,所以走得不快。

司央感觉这人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像个小媳妇儿一样,生气了?

“裴连长……”她轻唤。

裴霆禹充耳不闻,已经走到外面去了。

“裴霆禹!你干什么去?”司央急切地呼喊有一丝愠怒。

她怕他冻死在外面。

回应她的是短暂的沉默,她正要起身去看看,却见出去的人又折返回来了。

这次,他脸上明显挂着目的得逞的浅笑。

司央蹙眉看着他,狗男人笑什么?

裴霆禹重新回到她面前,微微勾下腰对她道:“记住了,没人的时候叫我名字。”

司央眉目微凝,是才反应过来。

他生气的原因是她没叫他名字啊?

她挑了挑眉,一脸无所谓“可以啊,只要你到时候别公报私仇,诬陷我不尊敬你就行。”

裴霆禹垂眸凝视着她柔和白皙的面庞,喉结滚动了一下,温声道:“你不用参加野训了,我送你回连部,明天再去检查一下脚伤。”

司央也觉得和他孤男寡女在这里待一夜,肯定影响不好,点点头答应了。

“你先把大衣穿上,别冻感冒了。”她说着就要取下衣服还给他。

裴霆禹动作极快,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解下衣服的动作。

“你披着就好,我穿上反而行动不便。”

司央被他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有些心悸“好。”

裴霆禹将火堆熄灭后,扶着司央到了庇护所外面,他把手电递给她拿着,再上前一步蹲低了身子。

“上来,我背你。”

司央的脚目前的确行动不便,每走一步时,伤口就会在拉扯中溢出血来。

她没有拒绝,努力踮脚往他坚实的后背上跳去。

裴霆禹稳稳接住了她的冲撞,反手护住她的腰将她整个往上挪了挪,然后背上她小心翼翼地出发了。

司央用手电照着裴霆禹前进的路,清冽的呼吸喷洒在裴霆禹发红的耳廓,在他心里激起一阵酥痒。

“裴霆禹,你的耳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