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央赶到现场时,胡同里已经围了不少人,还有人报了公安。
“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还好没让那贩子抱走……”
“聿宝”司央扒开人群跑过去,就见意识不清的聿宝正被好心的大爷用军大衣包裹着抱在怀里保暖。
而几米外的虎牙,已经因为伤势过重失血而死。
司央的脑袋仿佛快要炸开,心脏像被攥住一般泛起窒息的疼,“宁宝呢?”
从未有过的恐慌将她吞没,她有些站不稳,脑子昏沉得更厉害了。
不行!她不能倒下,还要找到宁宝……
她强迫自己冷静/镇定,强忍着眩晕去找小宁宝的下落。
裴霆禹收到家里出事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聿宝还没有醒过来,司央高烧到了40度仍执意要找孩子,只是现在的情况宛如大海捞针,抓走小宁宝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线索也没留下。
关心则乱,她第一次失了方向,急切地需要有人帮她。
裴霆禹把她滚烫的脑袋摁进怀里,让她先休息,一切交给他来处理。
女儿失踪了,他的心脏仿佛被掏了个洞,但他必须把这个家撑起来。
他第一时间派出人手重点排查被犬只咬伤的人员。
另外在各个车站、港口等地设立排查点,拦截检查出京儿童。
聿宝醒来时是第二天下午,他得知虎牙死了,妹妹丢了……他陷入了愧疚的梦魇中,整个人再没了一个七岁孩子该有的活力。
“都怪我……”聿宝口中反复重复着三个字,即使睡着了都在喊着:“宁宁,虎牙快跑……”
他在想,如果自己没有跑出去看烟花,妹妹和虎牙就不会出事了。
裴霆禹暂时无心责备儿子,他动用自己的一切人脉和能力,几乎把京市翻了个遍,总算把抓走小宁宝的两个人贩子逮住了。
根据两人交代,广场上卖糖葫芦的人是他们负责寻找目标的团伙,碰到有大人带着的孩子就正常做买卖,碰到合适的单独目标,就在糖葫芦里加药,然后方便动手。
小宁宝因为长得好,身边又没有大人,所以就被盯上了。
他们这次是要挑一批出众的孩子偷渡送去港城。
小宁宝两天前就通过货车送出了京市,现在应该已经快要登船了。
司央得到消息后,立刻找到海关总署要求他们联系海城港口,一定要把船扣下来。
可是这位副署长显然对司央的要求很不屑,还在摆他的官威不肯配合。
直到裴霆禹不知道从哪里把署长给拉了进来。
李署长扶了扶帽子,对刘副署长命令道:“马上按她的要求做!”
“是,知道了。”刘副署长虽然怀疑是不是署长被威胁了,但是也只能照做。
他当着几人的面给海城海关去了电话,要求把今天去港城的客船拦下,并派海警上船检查偷渡儿童。
刘副署长挂了电话,面无表情道:“船已经拦下了……”
裴霆禹向李署长道了谢,立刻拉上司央走了。
夫妻俩离开后,刘副署长才从震惊和羞怒中回过神来:
“署长,这两人是谁啊?好大的一张脸。”
李署长显然是跑着回来的,气都还没喘匀:“别问!问了就是你我惹不起的人……”
此时的海城港口码头,迟迟等不到开船的部分港城商人已经彻底没了耐心。
他们都是要赶着去谈生意的,每耽误一秒就会损失一大笔钱。
已经有人带头闹了起来。
海警在船上搜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儿童,加上这些港城人的地位高,船长顶不住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