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在爸爸死后不到一年,就卷走爸爸的抚恤金另外找男人的理由?”

裴霆禹嫌恶地抽回手,施代英被直接掀下了台阶。

裴霆禹冷眼看着歪坐在地的杨代英,眼底一片薄凉。

她的狼狈掀不起他心里其它的任何情绪,除了恨!只有恨!

杨代英被裴霆禹一身冷冽迫人的气势吓得一时哑了声,好半晌才想起来要说什么。

“你爸的抚恤金我给了你爷爷一大半,我还说服你舅舅照顾你,我没有完全不管你啊!你误会我了。”

“那你有没有问过杨跃进,他都是怎么‘照顾’我的?”回想起在海城屈辱的那十年,裴霆禹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显然杨代英对裴霆禹在海城的遭遇一无所知,以至于她提起自己的弟弟时,还有几分洋洋自得:“那可是你唯一的舅舅,有他照顾你,我能不放心吗?”

裴霆禹冷冷一笑,他知道这个女人自私又自利,心里除了她自己,谁都没有。

不然她不会这么多年都没去海城看他一次,也不会连杨跃进都去海岛改造这么久了,都还一无所知。х?

“杨代英,我今天郑重警告你,不许再出现在我家人面前!如果你肯安分守己,以后我们还能像陌生人相安无事。你要是再敢过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会让你一家成为卫生局家属院的笑话。”裴霆禹平静而又低沉的语气却透着令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杨代英听他提起卫生局,这才知道他早已经调查过她一家的情况。

莫名的,她有些心慌,这个儿子不仅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好接近,相反的还总有种无形的压迫力让她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