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秦凌霄回了京市,临走之际小聿宝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他温柔安慰:“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能再见了,到时候舅舅再陪聿修一起骑马。”

是的,六月初裴霆禹就能带着全家回京市了。

到时候正好还能参加秦凌霄和夏禾的婚礼。

晚上,三个孩子都睡着后,裴霆禹温柔地替司央涂抹祛疤痕的药膏。

司央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裴霆禹低垂的眼睛,“要是这条疤会伴随我一辈子,你会嫌弃吗?”

裴霆禹手中动作一顿,心里抽疼了一下。

他柔情缱绻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心疼,接上了司央的眸光,“这道疤痕会永远提醒我,我有多失职。”

司央温柔地扯了扯唇角:“自古忠义难两全,你又不是神,何况你成功守护了国家安全,我能理解。”

裴霆禹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指节,“我没那么伟大,我只是想让你和孩子们都能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地生活,远离那些腌臜、血腥和罪恶。”

他想到那间封存着各种人体器官的实验室,那一具具被掏空的尸体,深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光照不到的地方滋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罪恶。

他经历得多了,自然明白那看似平凡的生活有多可贵。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希望能为家人撑起一片安宁的天,守住一份平凡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