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抓起床上衣服朝肩上一甩,一个眼神都没留给阮清雅,径直出去了。

一出门,就听身后传出白蓟吃痛的惨叫和阮清雅的怒骂。

“贱人!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挑拨我和阿琛,你竟然敢爬阿深的床?我今天就要弄死你……”

男人收起唇角的讥诮,转身便换上一脸杀意。

刚才和他一起在房间表演‘亲热戏’的两个女人,都是军方安插进来协助他的战友。

她们一边在他脸上画唇印、伪造靡乱现场,一边跟他传达了上面的计划和下一步指示。

他从她们口中得知了司央的情况,他心情烦躁,却也只能暂时忍耐。

司央怎么会因为他的死讯进了医院?

他不相信她那么聪明,会认不出来那具尸体不是她男人。

除非……她是装的?

阳城军区医院

司央在医院休养了两天后,挣扎着去参加完了‘裴霆禹’的葬礼。

在外人看来,她悲痛欲绝,就是站在那里都摇摇欲坠,实在很难不叫人心疼。

看着自己的丈夫变成一盒骨灰被封进了墓碑下方,她又哭晕了一回。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军属院的家里了。

“司央,你还有小聿宝,一定要撑住啊!”邱霞挺着大肚子在她床边小心翼翼地安慰。

其他热心的女军属也纷纷过来向她表达了同情和慰问。

都是军属,发生这种事她们最能共鸣,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就轮到自己守寡呢?

所以这一刻,她们的悲痛和眼泪都是情真意切。

大家纷纷表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她们都会竭尽全力照顾他们母子。

司央就这样成了个可怜的‘寡妇’。

约一个月后,裴霆禹的死讯渐渐归于平静,司央才主动找到了程国安。

“裴霆禹这次执行的到底是什么任务?什么时候回来?”她神色平静,开门见山。???

程国安看着司央冷静如常的样子,就明白她早知道裴霆禹根本没死。

“你是怎么知道他没死的?”他好奇地问。

“我睡了几年的男人会认不出来吗?”

程国安:“……”

这大闺女可真敢说。

司央在殡仪馆第一眼看见那具尸体的脸时,的确有一瞬的绝望,但也仅仅只是一瞬而已。

她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那就是裴霆禹的手。

虽然那张脸通过各种装造技术,将面部细节刻画得和裴霆禹几乎一模一样,但他那双手却暴露出了端倪。

裴霆禹的手骨节宽大,掌心浑厚,可是那具尸体的手却明显要单薄许多。

一个人的脸可以通过各种技术改变细节,但是手却很难改变。

所以司央早在殡仪馆时就知道了,死的并不是裴霆禹,她之所以装晕,不过是为了配合当时的氛围。

她知道,军方既然不计成本搭了这么大的戏台唱戏,想必是有重要的‘观众’在场。

而这些知晓内情的局内人之所以要隐瞒她实情,想必就是需要她展现最真实的感受。

所以她才自动配合演了这么一出。

程国安听了她的分析,不禁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早知道你这么能演,我们就该提前告诉你实情了,何至于这段时间让大家都活在对你的愧疚里。”

“让他们继续愧疚吧!我就想知道裴霆禹的情况。”

程国安:“……”

他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道:“是那个跨国特务组织,他们专门暗杀我们的核心科技人才和重要领导人,并且还组建了一个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