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消毒打好结后,她严正警告他,在头上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之前,不许再想那档子事了。

裴霆禹嘴上应得积极,伸手又把她搂怀里一阵耳鬓厮磨……

流光易逝,转眼就入秋了。

吴大娘上个月回了海城,说是等司央和裴霆禹要二胎的时候再过来。

才六个多月的小聿宝已经会坐会爬了,为了方便小聿宝学爬,司央专门在客厅中央铺了地毯。

现在只要一会儿不盯着,家里就要上演满屋找孩子的戏码。

小聿宝不喜欢在妈妈准备的地毯上爬,反而喜欢去犄角旮旯里探索,但凡掉在地板上和地板不同颜色的东西,都要被他捡起来尝一尝。

为了孩子的安全,司央每天都要安妮将屋子里的所有小玩意全都捡拾干净。

但小聿宝却总能发现新大陆,地上没有东西捡,就霍霍茶几上的、沙发缝里的……小东西除了不玩玩具,其它啥都爱玩。

偶尔还会贴心地往爸爸喝的茶叶罐里加点钉子补补铁,再把妈妈最喜欢的口红拿着满地作画。

夫妻俩每天都是痛并快乐着……

小聿宝填满了他们的世界,让一家人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裴霆禹早已经忘了几个月前那个给他递情书的女学生,然而他没想到会在新兵连遇上她。

跟杜月一起入伍的这批新兵中,共有四名女兵,杜月是话务兵。

他们将在新兵连参加完三个月的集训后,按照各自兵种重新分配。

“裴团长,我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你看我没骗你吧?”杜月剪了头发,穿着绿军装兴奋地跑到了裴霆禹面前。

裴霆禹眯着眸子,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她一眼,眸色晦暗不明。

杜月对自已的魅力充满自信,继续娇声道:“裴团长,我参加完集训就是你手底下的兵啦,到时候要多多指教哦。”

“杜月,立正!”裴霆禹突然冷声开口。

杜月愣了一下,有一瞬的无措和怔愣。

裴霆禹递给新兵连连长一个眼神,对方默契地提着负重包跑步过来了。

杜月还在发愣,就感觉肩头一沉,紧接着耳边又是裴霆禹无情的指令:

“向左转,五千米负重跑,跑步走……”

一旁集结的新兵连战土们,看着杜月受罚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连长也趁着这个机会提醒他们,军队是个讲纪律和服从的地方。

杜月不打报告擅自脱离队伍这就是不服从纪律,所以受罚是必然的。

五千米负重跑对于长期受训的老兵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刚参训的新兵,还是个女兵来说,那就要去半条命了。

下午下训后,杜月被两名女战友搀扶着回了女兵宿舍。

刚坐下,两名战友就表达了对裴霆禹的不满。

“小月,你确定还要喜欢裴团长吗?我看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就是啊!才第一天他就罚你,这说明他心里并不喜欢你,何况……”

杜月只愿相信自已的感觉,立刻打断了两人的话:“你们懂什么呀?他心里明明是有我的,不然他为什么不罚别人,只罚我呢?这就说明在他心里我和别人不一样。”

两名战友听她都这样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祝她好运了。

接下来的两周,杜月都没有在训练场见到裴霆禹。

她们几名女兵也要和男兵们一起参加各种训练,没有任何特殊性。

除了接受训练,杜月还会写信交给裴霆禹的文书,全然不顾文书那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放下信后就跑了。

杜月不知道,文书第一次把她的信拿去交给裴霆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