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琴看向司央,略微有些尴尬地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司央也轻轻颔首回应了她。

两人就因为几乎同时怀孕,所以不免被拿出来做对照组。

司央怀孕后依旧身材窈窕,脸上也是溜光水滑,穿着打扮还很时髦,别说男同志们,就是女同志们见了她也要侧目多看两眼。

可是牛大琴怀孕前就是大骨架,长得虽然不算差,却没有女同志的娇俏柔美,反而还略显壮实。怀孕后她更是胖了不少,就是跟她男人王副团长站一起,她都更像个爷们儿。

所以尽管司央这个当事人什么也没做,什么话也没说,但牛大琴却也没少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到对她的贬低和讽刺。

甚至有好事的人拿百合花和大蛤蟆来形容两人。

所以平心而论,牛大琴是不喜欢司央的,甚至是讨厌她!

如果不是司央的存在,她又怎么会被人取笑?别人也就算了,就连她自已的男人都用大蛤蟆来嘲笑她。

但幸好她肚皮争气,怀的是大胖小子,而司央的肚子没她大也没她尖,怀的肯定是个丫头片子。

所以,在这场没有硝烟的较量中她扳回了一局。

不然她是万不会给司央好脸色的。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时,一道不掺杂任何情感的声音冷不丁地响了起来:

“她腹中是个女孩儿,检测有染色体显性遗传病,上肢是蹼状指……”

空气倏然安静,料峭的春风凉飕飕地渗进了人们的骨子里。

一群大妈的眼睛齐刷刷看向了司央和安妮,就连都已经走过去的牛大琴和她婆婆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了她们。

司央站着没动,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最后定在了安妮脸上。

该死!出门忘记给她设置禁言了。

她心里窘迫不已: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不是,这位同志你是啥意思啊?你凭啥就说我家儿媳妇儿肚子里的是个女娃娃呀?说是女娃娃就算了,还咒我家大孙子有病!我看你才有病吧?”小老太太一回头就指着安妮的鼻子高声质问。

她听不懂太多疾病名词,但却听见了安妮说的那句‘遗传病’。

她王家几代人里个个都正常得很,哪来的遗传病?

这两个女人分明就是嫉妒她儿媳妇儿怀了儿子,这就是诅咒!

“秦司央同志,你一个知识分子,应该是讲道理的人,她是你带来的亲戚,说出这种话就应该向我们道歉!”牛大琴咬着后槽牙说。

司央看着怒不可遏的婆媳俩,虽然她明白安妮的扫描功能的确能准确地看到她肚子里宝宝的情况,但她也知道这些人是不会相信她的。

而且对着一个孕妇直白地说出这种话来确实不妥,所以她没有执着于证实安妮的话,而是选择了安抚:

“对不起牛大琴同志,我表妹她自从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后,脑子就跟寻常人不一样了,她总说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她是有些傻,但她并没有恶意。”

“什么?搞半天她真有病啊?”

王家老太不满地盯着安妮,却见安妮歪了歪头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脸上虽没有任何表情,嘴却又动了:“2级白内障患者,晶体点状混浊,建议及时手术治疗。”

司央:“……”

围观的人:……

“她是啥意思啊?”王家老太这回是又气又懵。

司央干脆豁出去了,“阿姨你最近眼睛是不是不舒服?看东西起雾、甚至有重影?”

王家老太怔愣一瞬,皱巴巴的脸上升起一抹惊讶,“你咋知道啊?”

“我表妹看出来的。”司央道。

“你不是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