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霆禹还在练兵场上抛洒热汗时,祁景言第一时间让人通知他,司央进医院了。

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当即请了紧急事假直奔医院。

病房里,医生打过针后,司央正在休息,邱霞在一旁给她削苹果。

“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都怀孕了还去跟人打架,还好孩子没啥事,不然裴团长不得气疯啊?”

司央听着邱霞关切的责备,哭笑不得:“这不是没经验吗?再说了我的那啥一向不准时,哪知道是怀孕了?”

邱霞却满脸后怕,“现在知道了,一定要处处小心,医生都说了就差一点这孩子就没了……”

“央央?”裴霆禹一身作训服,气喘吁吁推开了病房门。

他大步来到床边,看着脸色有些虚弱的司央,掀开被子在她身上紧张地打量起来。

“你生什么病了?是哪里不舒服?”

两个女人见他那张慌乱又无措的脸,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不是?你们笑什么?”裴霆禹不解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这都住院了,这两个女人怎么还笑得出来?

“裴团长,恭喜你,要当爸爸了。”邱霞报喜道。

什么?

他要当爸爸了?

裴霆禹一听,只感觉心头一股汹涌的热意直冲脑门,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他看向司央迫切又激动地求证:“央央,是真的吗?你怀孕了?”

司央浅浅点头应是。

“我有孩子了?我居然真的有孩子了……”裴霆禹兴奋得喃喃自语,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可是再一抬头,他的脸色又紧张起来,“怀孕怎么还需要住院?是不是你和孩子有什么事?”

邱霞不等司央开口就忿忿不平道:“提起来就火大,司央这是差点让人害流产了,医生说要卧床两个月保胎呢。”

裴霆禹脸色巨变,那鹰隼般冷锐的眸子里翻涌起惊怒诡谲的杀意。

“是谁……”

下午,阳城第三炼钢厂,厂长办公室里,胖墩母子正在跟担任厂长的丈夫哭诉今天被人欺负的经过。

“她不光欺负儿子,还踢我……你看看我这肚子都青了一块。”胖女人掀起上衣,露出泛青的肚皮。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皱起眉,看向后面的胖儿子严肃地问:“这次真的不是你又主动在外头惹事了?”

“是那个坏女人先欺负我的,爸爸你快去打死她,给我出气!”小胖子仰起头,面色愤怒又狰狞。

陈厂长三十二岁才生了这么个独苗苗,自然是宝贝得紧,自已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宝贝儿子居然让外人欺负了去,当老子的怎么能不冒火?

“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动我儿子?”

“陈厂长,有位军区的同志找你……”门外传来厂长助理的声音。

军区的同志?陈厂长皱起眉想了想,不记得自已最近有和军区那边有什么交集啊。

不管怎么样,军区的同志不便得罪。

“请他进来。”

“好的。”

很快,脚踩将校靴,身穿作训服的裴霆禹带着一身肃杀之气进了办公室。

一家三口看到他后,都不禁被他身上那股冷肃的压迫力震慑。

“请问这位同志是......”陈厂长起身问。

裴霆禹冰冷且凌厉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胖墩儿母子。

“陈厂长,你的老婆孩子害得我媳妇儿险些流产,你治家不严,生儿不教,这笔账算在你头上不为过吧?”

陈厂长大惊,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母子俩口中所说的被人欺负还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