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实在是不早了,司央枕着裴霆禹的肩窝,嗅着他身上的檀木沉香,也懒得管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很快就睡着了。
被子里多了个男人,就像是塞了火炉子,司央接连蹬了三次被子,又被裴霆禹拉回来盖上。
她只得凭着本能往凉快些的地方钻,可不多会儿又会被‘火炉子’追上,将她摁回去贴着烤。
最后,她只得把脚伸出去散热,这才勉强舒服了。
原本她还担心冬天没有炕,还得用电取暖才行,这下看来是白操心了。
司央一觉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奇怪,今天居然都没听到早操铃响。
这也难怪了,昨晚被裴霆禹折腾了三次,后面又被各种热醒,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她起身下床穿衣梳头后,就在床边找起昨晚放在床底的瓷盆。
奇怪,盆子呢?
该不会被裴霆禹端走了吧?那里面放着的可是……
一说裴霆禹,裴霆禹就回来了。
他抱胸靠在门框上,精神奕奕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坏笑。
“快出来吃饭。”
“这床边的盆去哪儿了?”司央问。
“你是想找那条帕子吧?”
“被你拿走了?”司央眸色微凝。
“嗯。”
“你拿它干什么?拿去哪儿了?”司央又羞又急。
那是昨晚洞房时为了防止弄脏床单,她用来垫在床上的帕子,上面有些什么可想而知。
裴霆禹也是今天早上起床后,准备拿出去和换下来的脏衣服一起洗掉时,才看见上面落了红。
他心头一热,在犹豫着要不要洗掉,几个战友就过来了。
“裴团长,你这新婚头一天好像没睡好啊!昨个夜里经历了几次冲锋战斗啊?”
“这媳妇儿太漂亮就是一点不好,费腰子!得多补补啊!”
“滚一边去......”裴霆禹心情大好,懒得跟几个大嘴巴较真。
“这是什么?喜帕吗?”裴霆禹盆里的白毛巾,不出意外地被眼尖的战友看见了。
他们作为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几个人围着裴霆禹疯狂打趣,让他该把这喜帕收藏起来,这是作为男人一辈子的荣耀之一。
裴霆禹听后,竟然接纳了这个有些作弄意味的提议,把那帕子又带回来了。
司央听后差点没疯,她是脸皮厚没错,但不代表她不要脸好吗?
“裴霆禹,你要气死我吗?你一大早带着那种东西出去招摇过市,你还要不要我出去见人啊?”
“媳妇儿先别生气,这事纯属意外!而且就算没有那东西,别人也知道我们昨晚做了什么,那条帕子是你清清白白跟了我的证据,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所以呢?你要裱起来吗?”???
“这是个好主意,就挂在我们相片旁边怎么样?”裴霆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裴霆禹!”司央险些气笑。
“媳妇儿有气别憋着,要不你打我消消气?”裴霆禹抓起司央的手往他脸上招呼,可却陡然又想到什么,“我的脸皮太厚,把媳妇儿的手打疼就不好了,媳妇儿你说要打哪儿,我自已动手。”
“算你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已脸皮厚......”司央是彻底气笑了,也气消了。
“吃饭吧!我去外面买了你爱吃的鲜肉馄饨,还有油条和豆浆。”裴霆禹知道她不生气了,立刻将人哄到餐桌边。
这顿早餐司央吃得很满足,饭后裴霆禹将两个厚厚的信封和一个小红本交给了她。
司央打开信封一看,见里面都是钱,而本子上记录了婚宴上宾客的红包明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