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央却故作浑然不觉,继续往她身上插刀子,“都知道文工团是吃年龄饭的,这跳舞啊,年龄到了身骨也就硬了。不过依我看赵同志虽然舞跳得一般,但表演还是不错的。我听说就在两天前你还在曲营长夫妇面前演了一出名为崴脚的大戏呢?就是没想到,今天这脚还真崴了。”

赵雪曼听司央提到这事,脸色愈加苍白难看,她终于知道司央为什么会对她充满的攻击性了。

她是来替曲铭钧那个乡下媳妇儿出头的,知道了原因后,她反而镇定不少。

赵雪曼看向司央不卑不亢道:“团长太太怕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跟曲营长只是战友关系,至于那位营长太太自已抓不住曲营长的心,这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司央听后冷然一笑,她扭头看向站在身后的邱霞,“营长太太,赵同志说是我误会她了,身为当事人你要不要说点什么?”

“什么?营长太太?”

赵雪曼震惊的眼神看向司央身后那个烫着时髦卷发,知性大方的女人,要不是反复确认她的五官,赵雪曼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之前那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人。

邱霞面对赵雪曼的打量,长吸口气后,站了出来:“你敢说那天不是你抓着我的手陷害我推你的吗?你敢说那天你崴脚让曲铭钧送你不是你装的吗?”

赵雪曼独自面对两位军官太太的审视,要说丝毫不慌是假的。

她忙开口为自已辩驳:“我……我的确是崴了脚,今天要不是带伤表演就不会出后面的事了。”

对,就是这样的,这样一来今天的表演事故也有了解释。

我真机智。

赵雪曼在心里为自已撒了个不着痕迹的完美谎言而暗暗自得。

司央笑了,伸手有些嫌弃地扯了扯她身上的红色舞衣,“既然崴了脚为什么不告诉你们团长,还要硬着头皮来我的婚宴上表演?据我所知你的舞蹈服原本该是金色的吧?怎么换成了大红?是为了要在心里跟我这争点什么吗?”

“我……”赵雪曼脸上飞快闪过被拆穿动机后的窘迫,“原本的舞蹈服坏了,修补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才临时决定换了颜色,团长太太真的想多了。”

“哦?”司央轻轻哦了一声,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说;你看我信不信?

在看到赵雪曼眼中的慌乱就快藏不住时,司央再次开口了:“我不管赵同志究竟是怎么想的,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野花再香也难登大雅之堂,不要仗着男人眼瞎就愚蠢地认为自已有多大的魅力,还妄想骑到人家正牌太太头上去撒野,这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建议你珍惜最后的文工团生涯,不要临走前还留下个发烂的臭名声。”

赵雪曼抬眸看着司央,她眼睫颤抖,紧攥的双拳把指甲都嵌进了皮肉里。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

她们凭什么?

她想报复,想尖叫怒骂,可是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

司央带着邱霞敲打警告了一番赵雪曼后,重新回到席面上时,正好也到了程国安上台证婚的时间。

这还是北方军区第一对由司令亲自证婚的革命伴侣,台下人也都跟着激动不已。

证婚人发完言,夫妻行了对拜礼,再共同感谢了前来祝贺的战友和亲朋后,司央就要先被送回新房。

礼堂内已经开席了,裴霆禹要留下来招待宾客,香草、邱霞、还有张晓娥等几个女同志陪她一起回了军属楼。

司央带着她们进门后,她们就参观起了司央和裴霆禹的小窝。

虽然这地方不大,但是每样家具摆设都很用心,布置得漂亮又温馨。

几个女同志都羡慕不已,尤其是张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