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枕头，脑袋后面便垫了两件顾祈安的衣服。

布料上沾满了饲养员的味道，叫他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身后的尾巴蹭了蹭去，发出很细微的动静。

关灯后逐渐习惯晚间光线的顾祈安探出半截脑袋，他看见高高大大的兽人似是委屈巴巴地蜷在地上，尾巴露出半截，大概是睡得不舒服，这才小动静蹭着。

很轻很轻，如果不是顾祈安一直注意着对方，大概也很难察觉到。

是睡得不舒服吗？

地板又凉又硬，哪怕是黑狼之前住的窝里都铺着软和的干草，睡不习惯也正常……

顾祈安眉头轻轻拧起，心里有些闷闷的难受，他盯着戈尔的尾巴看了看，最后还是没能过去自己心软的这一关。

算了，心软就心软吧。

好歹也是他养了这么久的狼，他自己不心疼还有谁心疼啊？

于是

夜深人静，戈尔听到他的饲养员掀开了被子。

兽人睁眼露出银灰的眼瞳，夜里清晰的视线足以捕捉到青年的一切动作，轻微颤动的耳朵则能听到最细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