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条长长的尾巴也能正好垂在他面前。
像是送上门的小点心。
“露台”上方,晒在冬日的太阳懒洋洋打哈欠的小雪豹张大了嘴巴,感受着白日清冽寒风的抚摸;“露台”下方,戈尔安静盯着晃动在自己面前的尾巴尖,眼神蠢蠢欲动。
戈尔想,他尝试忍耐过的。
但是,谁能拒绝一条毛茸茸的豹豹尾巴呢?
反正狼不能。
于是,当那条尾巴又一次卷曲着末端,晃晃悠悠飘过来的时候,黑狼搓动着獠牙,然后瞬间张嘴,毫不留情地含住了这截毛尾巴。
他记得收敛力道。
只是嘬了嘬而已。
趴在上方享受日光浴的小雪豹“噌”得一下竖起了背毛,在非换毛期的冬日,他整个豹都炸开了。
顾祈安:嘬了嘬而已?!你说那叫“而已”?我都已经豹炸了!!
炸毛的小豹子恶狠狠“嗷呜”一声,但蹲坐在下方的黑狼则含着小雪豹的毛尾巴尖尖,半掀开眼皮,一副“你不下来我就不松口”的架势。
很好,几年的时间,即便不用狼哥发出低吼声,他都能从对方的眼睛里分析出这么复杂的情绪了,怎么不算是一种进步呢?
被咬着尾巴尖、从后颈到尾椎都在发毛战栗的小雪豹咽下一口气,因为被戈尔揪住了小尾巴,此刻他不得不屈服于恶势力,从高处的“露台”上蹭着翻下来。
这只心存报复的小豹子,甚至不打算用他的四肢和肉垫来接住他那即将下坠的身体。
黑狼眼神纵容,虽然如今的小豹子已经长得比较大了,但在他的体型对比下,还不算大。
含在嘴里的尾巴尖被放开,戈尔仰头微仰,用怀抱结结实实地拢住了落下来的小雪豹,然后抱着对方在“石床”上滚了大半圈。
即便这张“石床”再宽敞,但对于两个均是成年体型的大型猎食者来说,过于肆意的翻滚还是有些受限的。
为了避免自己抱着小豹子一起从山坡上滚下去,戈尔刹住了力道,在距离边缘半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并低头埋进小雪豹的脖颈间,深深吸了口气。
青涩,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