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拿你没办法”的妥协和纵容,总归戈尔知道,他肯定会一直站在近处,看护小雪豹的一切状况。
而瞬间感觉后脖子被松开的小雪豹眼睛一亮,尾巴晃悠出残影,就那么如小老鼠一般,“蹭蹭蹭”往前爬了一米。
围观一切的工作人员:快被恩和萌出鼻血了!
一直工作的摄影机:今天可是拍到好东西了!
眼下,距离恩和的脑袋只有五米多的领队吸了吸鼻涕,他看了看可怜到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小雪豹,又摸了摸手里的蛋黄派,心里、脑子里不停背诵着各种进山作业的守则。
终于,在长达一分钟的寂静后,这位快奔四的野外工作者颤颤巍巍拿起手里的蛋黄派,在小雪豹一寸一寸渐亮的目光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开、掏出,并龙卷风式吸入咀嚼,吞咽下肚。
小雪豹:???
规则是不能破坏的,野生动物是不能投喂的,所以恩和……这枚蛋黄派,我替你吃了。
领队露出一个有些慈爱的笑容,这次就给你长个记性吧。
周围几个工作人员几乎要忘记他们在直面野生动物,一个个肩膀抖着、嘴巴抿着,莫名从响铃调整了震动。
僵硬在原地的小雪豹:我……你……你们……
你们的工作守则要不要背这么严格啊!!
恍若失去灵魂的小雪豹褪色了,整个豹迅速灰暗下来。
这一回,又一次叼上后颈的力道回归,终于几步一顿,将生无可恋的小豹子拖到了戈尔认为的安全距离之外。
十米外,躺平的豹豹咸鱼趴在地上,蹲坐下来的戈尔则一下又一下舔舐着小雪豹的脑袋和后颈。
在察觉到小雪豹对那疑似食物的东西(蛋黄派)产生渴望后,心思细腻的戈尔已经开始思索今晚要不要再给小豹子加个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