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踪偷猎者这一来一回的二十多天里,春季引起的各种发/情期的症状早已经从黑狼身上消退,就连那偶尔躁动的余热也没得干干净净。
但他还是喜欢和小雪豹贴在一起,甚至那股将小家伙笼在身下的冲动不减反增,如同压抑着喷薄力道的火山,正沉默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
黑狼抽动鼻头,轻轻嗅了嗅了小雪豹身上的气味。
暖暖的,很柔和,略微干燥,带一些赶路间踩烂了植物的青草味儿,以及沾在肉垫上的泥土味。
闻起来很清新,很干净,却是缺少了那股彰显成熟的腥。
戈尔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着急,只舔了舔嘴巴,复而舔上了小雪豹的嘴巴,然后习惯性地,在光线逐渐隐没的山洞里,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深深的狼吻。
没关系,他等着就是了。
一想到等,戈尔就想到了不久后他们要离开狼群去寻找新的领地;一想到新领地,他就想到那时候自己可以和小豹子拥有不被打扰的相处空间;一想到相处空间,他就莫名有些遏制不住的兴奋……
新的领地,会是他带着小豹子亲自选出来的。
那个地方将会有小豹子喜欢的所有东西,是独属于他们生活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们两个。
原本安静落在身后的狼尾巴忽然晃了晃,却是被另一条毛茸茸的长尾巴缠得更紧了。
戈尔瞳光微暗,没忍住又把小豹子的嘴巴含得更深了些。
本来还落在嘴里的嗷呜声被黑狼给尽数含了进去,顾祈安呜呜两声,有些挣不开,他被忽然有些兴奋的黑狼按着,从头到脚给舔了一遍,边边角角、各个细节都不放过。
等黑狼那股莫名而来的兴奋劲散了,睡觉前还干燥的小豹子毛发又一缕一缕地黏在一起,连脑袋都被舔出了个大油头,两只耳朵贼溜溜背在后侧,看起来平白老了十岁!!!
可偏偏落在戈尔眼里,还是一样得可爱。
滤镜有一万层厚的黑狼眼神温柔溺爱,就差把他的小豹子捧在最高,向整个世界宣布这是最可爱、最心疼的小家伙了。
但顾祈安可不这么认为!
他的审美很正常好吗?!!
在戈尔的虹膜中看到自己倒影的小雪豹嗷呜声!天呐,大油头的豹豹也太丑了吧?!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豹?!!像是个长了毛的灰卤蛋,他狼哥是怎么下得去舌头的啊!!
那双充满欣赏、宠溺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狼哥你的家长滤镜也未免太厚重了吧?!
虽是长了满脸的毛,但本就脸皮薄的小雪豹被他狼哥给看羞、看恼了,尤其对方还一副毛发张扬、威风凛凛的帅气样,自己却成了大卤蛋,心里一个不平衡,便呲着小尖牙扑了过去。
成长期的小豹子几乎三天一个样,长大的速度很快。
正如各种动物幼崽般,三个月和八个月之间的差距大到可能一眼都不敢认的地步,体型也是变得明显。
于是当小雪豹蓄力真的扑过去时,并未做准备的戈尔被压了个正好,一身黑毛在山洞里抖了片刻,便被身上的那抹灰白扑着翻了半圈。
许是因为有关于人类的危险去除了,就是一向沉稳的黑狼,此刻也显出几分幼稚。
他放纵身上小雪豹对自己的抓咬,那胖乎乎的肉垫和落在颈侧毛发上的小尖牙,轻得完全就是玩闹捉弄,毫无威胁可言,对于戈尔来说,全然就是他们之间的亲昵互动。
他也乐得去配合小豹子的行动。
等这一场睡醒后的闹腾结束,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山洞口吹来深春的凉风,倒也感觉不到任何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