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感觉眼皮困顿,撑着脑袋趴在床前睡着了。
半夜,江恪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女人穿着红色的高跟鞋,拿着鞭子用力地打他,抽在他身上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一鞭又一鞭,江恪感觉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比起生理上的疼痛,让江恪更疼的是女人精神上的压迫。
“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你下来!”
“你这个死人脸,你摆给谁看啊。”
“你有你弟说话一半嘴甜,你也不至于这么讨人厌,贱种。”
江恪站在原地,冰着一张脸,垂下眼睫,将眼梢的戾气给压下去,任由女人打骂。谁知女人走了过来,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也不管他疼不疼,跟拖垃圾一样,将他丢进一间小屋子里。
“你就待在这好好反省!”女人声音尖锐。
江恪心底一阵恐慌,立刻朝门的方向跑去,谁知女人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嘭”地一声,把他与外绝隔绝。
他被关在在一个光线昏暗的阁楼里,这里阴冷,潮湿,东西杂乱无章地堆在里面,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江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眉目英俊,纤尘不然,与这个阴暗的地方格格不入。他表情冷漠地看着脱落表面的墙皮有黑蜘蛛爬来爬去。
他内心某块地方正一寸寸陷进去,渐渐被黑暗包围。
正值他绝望之际,江恪感觉自己的掌心被一团柔软的东西蹭了蹭,像一团毛线,又像羽毛,轻轻柔柔的,暖意一点一点渗进来。
江恪倏地睁开眼,光线昏黄,时羽坐在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的脸刚好蹭在江恪的掌心。
他无声地弯了弯唇角。
幸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