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都不清楚在怄什么气,像被人打了一拳闷棍,烦躁又隐隐作痛。

他三两下将领带扯掉,扔到一旁,周身涌动着戾气。

许时漾情绪管理却依旧到位,她半蹲下,将领带捡起,冲周砚京温和笑笑:“或者周先生还想听我说什么?”

她自顾自道:“其实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那位容小姐样样都很出众,和你也很般配。”

周砚京灼热的目光似乎要从许时漾脸上凿出几个洞来,非得看穿她真正所想。

但他以失败告终。

女人平静无澜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一种他想要看到的,情绪变化。

周砚京几乎失去理智反问:“照你这么说,容怡真很适合做周太。”

许时漾嘴角的笑意有片刻凝固,很快重新浮现:“当然呀,这世上应该也没有比容小姐更适合做周太的人。”

周砚京压抑着听不出本来音色的声线语气莫名:“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支持我与她的婚事。”

“也轮不到我来支持吧……新闻现在都说,你与容小姐好事将近,如果是这样,我应该先问问,我需要现在立刻搬出去吗?”

许时漾抬眼和他对视,仍然那样干净纯粹的目光,但说出来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更加气他。

周砚京眯起眼踏出半步,骨节分明的大手裹挟着滚烫温度,轻轻抚摸在了许时漾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