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正是这样,曾凡这些年,一直从从容容的,再差的日子都过了,他从来就没有那种穷凶极恶。也没有豪门公子那种天真浪漫。虽说这些日子他嫉妒曾凡了,但是对他教养子女的方法还是认同的。
看信就知道,儿子是在告诉他们,溪儿已经找到他们生存之法,请父母不用为他们在英的生活担心。就算没有朝廷的供给,他们也能过得很好。他相信,儿子也不会闲着,他也不会去找自己能做的事,尽快的像曾凡在书院一样,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在不耽误学习的前提下,他会让自己变得强大。
只是妻子只看到了儿子的那句调侃,当初溪儿带自己的嫁妆,没收妻子的黄金,为这事,安元太太跟他说了好几次。安元都没作声,当没听见。此时依然固我,并不想接妻子的话,让这事变得复杂。
“所以曾大人现在对曾太太言听计从?”安元太太气呼呼的坐到了下首。想到儿子以后就跟曾凡一样,对着妻子言听计从,不当父母是回事儿?她都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气了,自己这么大岁数还在婆婆前面装着小心,结果小媳妇现在就不把她放眼里了,将来他们回来了,她就成了功臣,她可是在外头养活过儿子的人,那自己在儿子心里还算什么?
安元抬眼看了妻子一下,他是男人,当然不能理解妻子的想法,只是挑了一下眉头,苦笑了一下,“多少寒门士子靠发妻供给飞黄腾达,后来抛妻弃子。你儿子……就算溪儿啥也不做,他也得对她言听计从,你别气了。”
安元太太不作声了,她一下子又气馁了。丈夫说得也是,反正儿子总会啥事都听溪儿的,就算溪儿啥也不会做,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所以自己现在气也白气。
“所以要想,至少溪儿还肯供给他!”安元看老妻的脸色,点头再看了一眼信。这只是一封报平安的家书,小溪儿也在信里夹了一张请祖父母安,父母安的小笺。看来她的规矩也还不错,知道要向两层的公婆请安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