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两侧衣服,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了……”

她强忍着愤怒和不甘,转而快步往别墅门口走去。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部分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总惦记别人的东西,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顾母看似自言自语的,大声说了句。

下一秒,她转而看向陈姨,“陈姐,你等会去告诉门口保镖,这里是顾家,可不是什么公共场所,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里放。这种事情要是再有下次,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卷铺盖走人。”

这大概就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林若雪开门走出别墅,刚要关门,就听到了里面故意说给自己的这番话,握着门把手的手,别提用了多大的力气,手背骨关节用力到泛白。

今天的羞辱,她记住了!

玄关传来关门声。

顾母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不少,重回沙发前正襟危坐,“儿子,关于小阮的事情,你就没什么想和妈说的?”

“您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彦深站在原地,双手插进西裤兜里,神色淡漠的看着地面,有些失神。

“有什么好说的?你当然有要说的。”顾母拍了拍旁边沙发上的空位,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我就好奇,你对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医生识趣的收拾东西,默默地功成身退了,陈姨也假装想起什么活,转身进了厨房。

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二人了。

顾彦深缓慢走近,虽然不情不愿,也没坐到她身边,但还是坐在了单人位,“妈,这件事情是我们三个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打算。”

“我看你刚才回来时,那眉头都快皱到一块去了,还有打算呢?”

知子莫若母这句话,必定不是空穴来风的,“你是我怀胎十月、含辛茹苦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还不了解你?要是真能这么简单,就放弃小阮了,你就不会在浑浑噩噩中,虚度了五年。”

顾彦深被戳中了痛处。

他双腿膝盖外张着而坐,两只胳膊的肘关节拄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颊,叹气声似乎从未停止过,“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亲手把她推向了别人。”

“当初,我自以为是的做着一切,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更不觉得自己会错,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着她,直至她离开了,她不愿意继续喜欢我了。那之后,我折磨了自己五年,包括现在,她和顾卓有了孩子,她愿为顾卓抵挡危险,承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