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他看向小姑娘,目光渐渐阴冷。

都怪这个贱丫头,偷懒睡觉,看不严大门害他丢了钱,要她还有什么用!

赵正刚气急,拽着小姑娘的头发就开始拳打脚踢,力度比昨天大的多。

小姑娘被打的嗷嗷叫,一边哭一边求饶,“爸爸我错了,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

但赵正刚充耳不闻,把丢钱的怒气全都撒在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的声音听起来太过凄厉,眨眼功夫就引来了不少人。

包括一直在附近徘徊的华思爱。

她刚挤进人群就听一个老婆婆劝道:“刚子,差不多得了,那可是你闺女,你还真想把她打死啊”。

华思爱心中咯噔一下,慌忙扒开人群,挤到前面去。

眼看着一个粗壮结实的男人把小姑娘踢的老远,就像踢石子似的轻松。

“艹!这个赔钱货是老子家的,老子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跟你们有鸡毛关系!”。

“别特么的多管闲事!”。

闻言,华思爱气得不行,当即站出来指着赵正刚喊道:“她虽然是你女儿,但她更是个人,你这样对她和对一个畜牲有什么区别!”。

赵正刚皱起眉头,“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小娘皮,敢管老子的事!”。

华思爱瞪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记者证,“我是记者,有权利报道我看到的一切事实真相,像你这样虐待儿童的烂人,就应该绳之以法再发到网上让所有人来谴责你!”。

“呸!什么狗屁记者,还真以为自己有那个能耐?”。

赵正刚邪笑一下,“老子今天还就把她当畜牲了,看你能拿老子怎么样!”。

说着,赵正刚冲进柴房拿出一条粗麻绳,动作粗鲁的拎着小姑娘的双手用绳子绑上。

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拴在三轮车的后面,而他则去了前头开车。

华思爱眼睛瞪的老大,“你,你要干什么!”。

她惊恐的声音还未落下,就见赵正刚眼眸猩红,嘴角带着疯狂的笑容,右手往前转动,将油门加到最大。

随后就听“轰”的一声,三轮车就像离弦之箭似的窜了出去。

被绑在车尾的小姑娘随着三轮车的启动被拖行着,单薄的小身体左摇右晃,本就洗的薄脆的衣服布料已经被沙石磨破,露出身上道道擦破痕迹。

小姑娘惊恐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小河沟村的上空。

“造孽,简直是造孽”,人群中有人痛心疾首的喊着。

刚刚被吓愣住的华思爱醒过神来,冲出人群抢了辆摩托车,骑上追赶。

她将油门加到最大,眼角偶然看到路边躺着一双破旧的鞋尖带洞的布鞋。

扑面而来的风中还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畜牲!”,华思爱红着眼喊了一声,一再转动油门将它加到最大,顾不得身上失重的感觉,拼命的追赶。

当她追上赵正刚的时候,小姑娘的脑袋软绵绵的往一旁偏去,双眼紧闭着,嘴唇紧抿着,嘴角流下的血迹已经干成了红褐色。

她就像是一个被蹂躏到破碎的布娃娃,任凭赵正刚把三轮车开的横冲直撞,身体狠狠的撞上石块也发不出一丝痛苦的声音。

“停车!”,华思爱高声喊道:“我已经报警了,你赶紧停车!”。

“吱”,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赵正刚竟然真的听话的把三轮车停了下来。

华思爱在距离他一米外停下,顾不得去探究赵正刚是不是真的怕她报警,扔下摩托车跑到小姑娘跟前轻轻晃动她的身体。

“小姑娘?小姑娘醒醒!”。

许是华思爱的声音太过焦急又尖锐刺耳,小姑娘的睫毛奇迹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