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现在想起来了,刚好就还上。
和钱袋一起被带出的还有一张棉布帕子,被带出的瞬间就往下掉,方瑜反应快,在第一时间接住了。
棉布帕子展开,已经沉淀为暗红色的血迹清晰可见。
还在试图从口袋里拿银两的尘不染看到了对面的人手上的帕子,表情没甚么变化,像是对这种血迹见怪不见,伸手的同时道:“多谢。”
方瑜没有把棉布帕子还给他,也没敢加重力气握紧,就只能后退半步。
不再去看上面的血迹,他抬头看向对面一头白发被垂落的夕阳染得金红一片的人,说:“这是你的?”
这句话很显然是一句废话。尘不染眉眼一挑:“那不然?”
方瑜安静了下来。
他安静的时候,尘不染终于找好了酒钱,把手里的银两递过,顺带示意对方把帕子还来。
这就一张已经用过的不值钱的帕子,没理由值得这么一直握在手上。
低头看着平摊至面前的细瘦指骨,方瑜先是没有任何动作,之后垂在一侧的手指动了下。他一抬眼,道:“我明日去白云城帮爹拿凭证,你与我一道去可好?”
久病之人并非无药可医,白云城里有医术高明的医师,定能至少看出一二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