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侧久无人住的小院,耳边传来长剑挥动带起的气流声。
声音尖锐,传到这边时已经浅淡了不少,不似那般有穿透力,对耳膜还算友好。
他侧头看去,看到原本无人校场之上的几个身影。
是那几个弟子,正拿着剑,一遍一遍挥着。
所修之道不同,他们挥剑带起的气也各不相同,铺散开去,树林树枝震颤一片,发出阵阵声响。
并不过多打扰,尘不染只站了片刻时间不到,之后抬脚继续往前溜达。
待到几个弟子收了剑看去时,看到的便是已经走向树林的白色背影,握着剑的手一顿。
这人来过,他们竟一丝气息也未能察觉到。
他们最终将其归于这段时间太过松懈,连最基本的警惕心也无了。
今日来得早,他们还加练了段时间。
日光倾斜,待到太阳正对着头顶之时,轮到今日熬药的人收了剑,将身上汗擦了,率先离开,先去把药找上。
他去到院子之时,先是打了声招呼,结果无人应答,左右看去时,发现一向坐着人的屋檐之下只剩残茶半杯,还有卷着的看了一半的话本子。
出门溜达的人到现在还未回来。
那药麻烦,熬了就需得喝,人没在,便熬不了,他把药准备了,无事可做,便坐在檐下等着。
从这里看向院子时,和平日里看到的不大一样,山后是雾,一眼看去,像是身处云端一般。
这是剑仙曾经的居所。
弟子不自觉碰上别在腰间的剑,带着厚厚老茧的手从剑柄之上移过。
他所在的峰的长老已不再收徒,他并未拜师,只跟在长老身边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