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权位,等昇哥儿次子出生,她当真什么都不曾再管,每日呆在她殿中听话本子。
至于她那胞弟,陈家如今势头正盛,仅一步便能登天,陈三却在时候辞官去了,陈家空有个一等国公的爵位,在朝中竟是半个人都没。
若这话别人来说,赵慎定然不会相信,但赵昇亲自跪在他跟前与他讲:“爹爹……鲁国公前儿给娘娘送了竹簟,听说他亲制的……”
这儿子与他一般,身在其位,断不会拿这么个能叫人一眼拆穿的蠢话来诓他。
罢了,这天下终究还是他赵家的。
赵慎闭眼想着自己这一生,到头来却只剩下当初在潜邸的时候,他睡着了,梦里忽有人向他走来,低声喊道:“相夷。”
赵慎睁开眼,却见个妇人坐在床沿,老天明显更偏爱她些,都到他们这年纪,这妇人除了眼角皱纹,竟一时辨不出岁数。
他费力去拉她,却叫她轻轻避开了去,他的手徒然落在床上。
“果真不想再同我一处了?”他叹了一声,“连个念想都不肯给我。”
她定定看他。
也不知她究竟说了什么,总归他是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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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风雪愈来愈大,赵慎人已在瓦舍这处守了两三个时辰,身边黄门不晓得安王殿下怎突然想到要来这处,但他看着赵慎脸色,只低头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