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尚在,便捧着祖宗牌位,光明正大占了你家屋子。”

称玉沉默着不吭声,当年她与周进宝婚事还是她那当里正的二叔老爷做的证。

陈知璟与她道:“你莫怕,他说虽没有证据,却十有八九是他,睡吧。”

前世在陆绪入京之时,他堂叔家小儿便意外掉进河中淹死。今生她那堂叔运气也不大好,进城叫马车给撞了,在炕上躺了大半年才能起身。

翌日一早,他们自虞城县城去石溪村。

称玉掀帘望向隐约可见的大山,这里与数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山里头庄户人家,哪能有多大变化,连从这虞城县进村的路都是一样颠簸。

梁称玉眼红红的,她害怕这里,但是不能说半点念想都没有。

陈知璟自一旁握住了她的手,称玉扭头看他,小妇人眸子里还含着泪花儿。

她还怕什么呢。

马车驶入石溪村,村里二三十户,还是头回碰到进来这么多外人,几乎大人、小孩都跑出来瞧热闹。

称玉与陈知璟下了马车,只哥儿姐儿还在车上,数目相对,一时竟没人能认出他们。

片刻后,人群中不晓得是谁一拍大腿,高声嚷道:“这不是梁伞匠家的丫头和他男人吗!这都叫人不敢认了!”

可不是不敢认,这两人身后站着,像是伺候的人,身上衣物都比他们瞅着要好。

“冯婶子?”梁称玉唤了声。

那妇人忙从人群中挤出来,过来牵住了梁称玉的手左右看道:“哎哟,可不就是梁丫头和周相公,如今这看着却像是画上的仙人,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见她要往家的方向走,妇人忙扯了扯她道:“梁丫头,你不晓得,你家院子如今让你堂叔住着……他家婆娘四处说你跟货郎跑了,我看她个腌臜妇乱嚼舌根,你这分明是跟着周相公过好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