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那个义兄再没人,怎的就想回去了。况你不跟着,旁人还当我们休弃了她。”
后细琢磨,念及前日发生的事,骤然冷了脸道:“三郎,你照实与我说,究竟怎么回事,莫不是这梁氏闹脾气出府了?”
全府上下怕都知道梁称玉这性子混不吝,但他还少不得替她先兜着圆场。
陈知璟摇头,道:“并非如此,她毕竟在那处呆了些时日,想念也是人之常情。”
刘氏看了他会儿,知道从他嘴里再问不出别的话来,遂摆摆手道:“好了,我不管她,不过三郎,先前我与你说的,你也要搁在心上才好。”
陈知璟抿唇未应,刘氏道:“三郎,不是还有事要处理么,你先回罢。”
等人走了,她才唤金嬷嬷进来。
金嬷嬷瞧见刘氏坐在椅上揉着眉心,忙道:“您这是怎了?”
“梁氏昨儿领着哥儿出府了,三郎这来跟我说是他应的。”刘氏松开手,让金嬷嬷帮她捏了几下,“这话你信么?”
金嬷嬷想了想应道:“这不是咱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国公爷想着您信。”
这道理连金嬷嬷都懂,刘氏岂能想不到,只是她想不通。自己家三郎才情绝绝,什么样的妇人娶不得,怎偏就执着了她。
刘氏左右直叹气,道:“罢了,三郎既都说了这话,我怎好打他脸。此事我只作不知,等那妇人回府,还当要立规矩,好好教了才是。”
她这辈子除了早殁的哥儿,就生了宫里大娘和三郎这两个。大娘如今成了天家人,她能指望的不就只三郎。
刘氏总归万事以陈知璟为先,她自己生的儿子总比别人了解些。
三郎那样的性子,几次三番维护着那妇人,说是因她对他有恩,但要不是一早上了心,何至于做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