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崴了下,值得你大惊小怪,宸哥儿呢,可起了?”

小丫头压低了声答:“一早就起了,国公爷还领着他行了套拳。娘子,爷嘱咐了说您身子不适,叫哥儿莫来扰你。还令春梅别忘了替您上药,很是关心您呢。”

梁称玉抿着唇:“我看他这是小题大做,就见不得哥儿与我好。”

兰香看她的脸色,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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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两天就入了八月,府里今年的秋菊比往年开得早了十来天。

时人爱花,无论男女都爱簪花,这宫里筵席,官家还会赐下宫花给臣僚。

称玉有些闻不惯菊花那味儿,然而本朝士大夫最爱菊,道菊清雅淡泊。陈知璟也不例外,晨起束发时还令人摘了朵菊花簪在幞头一侧。

称玉默默挪远了些。

她今日人也起得早,刘氏那儿,称玉初一十五还是要去请安,晨昏定省,就大户人家才有的破规矩。

她与陈知璟同桌用膳,只几口就将自己碗里的粥喝完,男人还坐在那儿慢吞吞饮着。

称玉起身要走。

忽听得男人不慌不忙问:“脚可好些了?”

“嗯,早好了。”称玉答,“我一会儿去母亲院中。”

与这人闹腾,就如同一拳头砸在棉花上,永远都不见他有多少波澜。纵然称玉心里生气不想搭理他,偏生男人跟没事人似的,更显得她的无理取闹。

陈知璟应声,称玉见他无话,步子未停,径自领着冬雪去了暮春居。

老夫人刚起身不久,称玉过去帮她布了膳,便在一旁等着。

说来也是怪,陈知璟嫂嫂孙氏看着最是孝顺,今日却到这会儿都没来。刘氏那边用完膳,由丫鬟们伺候着净了手,才坐了榻。

“玉娘今日院中可有什么要紧的事?”刘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