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我有何用。你在这院子里自是当清楚,我谁的主也做不了。若你不想离府,去求国公爷便是,出去罢。”

青黛仰头看梁称玉态度坚决,又给她磕了个头,方才走了。

不曾想,夜里头后罩房那边就出了事。

说青黛也不知怎的,竟要寻死,人已吊在白绫上,好在同屋的小丫鬟及时发现,府里大夫匆匆赶来灌了两剂汤药下去,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称玉听到外面动静,也是被吓了一跳,忙让在外间守夜的秋菊去看看,得知人没事才略松了口气。

她没想到青黛竟这般气性,又想她今年二十多了,早该嫁人的年纪,恐怕正是因为陈知璟才耽搁下来。

一时间脑子极乱,闹哄哄的。她只披了衣裳起身,坐在白日里宸哥儿待的案前,他用的笔砚还摆放在这处。

称玉顺手在纸上写了两笔,连屋内进来了个人都未察觉。

那人已走至她身侧,看着她落在纸上的几个字,却是她自己的名。

“人已无事了,你莫要担心,明日我让她老子娘来将她领走。”陈知璟温声道。

称玉如梦方醒,扭头看他,他俯身握着她的手又写了数笔,添上他的。

小妇人浑身僵硬着,周遭都是他身上的味道,罩得人头晕目眩。

她道:“怕是不妥吧,还是另外再作打算。”

陈知璟敛了神色道:“这样不知进退的奴才,府里养了何用,没把她全家撵出府去已是恩典,去歇息着吧。”

青黛怕是不知自己以命相搏,就得了“不知进退”四个字。

称玉心里虽不满陈知璟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但也觉得青黛蠢得很,再如何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不成。

她就不想死,就是上辈子死了爹,面前这人又跑了,她也没想过自己去寻死。

男人欲转身离开的时候,叫称玉轻轻扯住了袖子。

陈知璟人没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