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开门?”

外头鼓乐奏起,几乎将陆绪音遮盖下去,他冲平安颔首。

院门打开了,巷子里热闹得很,吹吹打打,又发放喜钱,街坊四邻全都出来围观。

称玉才搬来几日,左右都未走动过,旁边住户大都是富商。还当她是个新寡的妇人,不想这便要成亲了,听说要嫁的还是个大官。

陈知璟头戴幞头,身着绛纱袍自马上下来,后头跟着行郎几人,陆绪目光自他们身上掠过,堵在门前,颇有点一夫当关的架势。

陈知璟作揖唤了声:“陆兄。”

陆绪应下,人却挡着门未让。

陈知璟身后一行郎开口道:“陆兄,大家今后都是同僚,不若行个方便,叫式之进去便罢。”

正和帝的旨意已下,陆绪任职大理寺,大理评事,正八品官。

说话这位是宣平侯的幼子,陆绪拱手行礼,又看向陈知璟:“听闻国公爷乃宝元十八年的探花,诗赋自不在话下,不若作一首再论?”

“当的,当的。”

“式之作一首催妆,也好叫嫂嫂听见。”

行郎们已起哄道。

陈知璟蹙了下眉,他平生最是厌恶逞弄文采,从不参加所谓诗会,更何况是要在众人面前作这般轻浮之词。

然陆绪并不相让,只面上淡笑着。

男人低头略思索片刻,缓声道:“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著双眉待画人。【1】”

陆绪听闻拊掌而笑,侧开身,将陈知璟迎入院中。

陈知璟看着堂上陌生的牌位,不等陆绪开口,他自己先恭恭敬敬跪下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