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近战强攻,在瞬间切换高能粒子炮甩出去,我习惯用近战,就是因为发现虫族弱点后,近战最快。”
萧绮的眉梢终于轻轻动了一下,她问:“然后呢?”
然后?
盛矜没反应过来,垂眼:“虫母的皮肤材质太过坚硬,而且庞大的体积阻拦住了我的攻击,我牺牲之后,并不知道之后怎么样了。”
师生两个一起沉默。
萧绮想,还能是什么样?
唯一一台SSS级机甲自爆都不能杀死虫母,其他人在巨大的身躯碾压下几乎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盛矜当时的攻击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不认为自己是抱着自杀式袭击的目的去的。
不。她可能知道,但是并不觉得可惜。
萧绮注视着盛矜。
或许当时战况已经严重到她这个精通战术的学生认为这样做就是损失最小的。这样就是最有益的。所以她也放弃了精密的头脑和缜密的计算,而选择放手一搏。
自己这个当时可能还不到一个三星高级将领平均年龄的学生,就这么放弃了她的生命,为她的战友,为前线做了一切。
萧绮喝口茶,手抵着眉心,缓慢地揉了揉。
盛矜也没说话。
她其实还有更多可说,但或许,老师也还需要时间去处理,应对这些话里的信息。
萧绮确实是这么想的。世上战役大多大同小异,从宏观上看也无非那两种结果。她想知道的是盛矜作为亲历者的感想。
可是她的猜想。
譬如盛矜那时年纪很小,牺牲得早,万象的驾驶员,跟着她学了没多少,还没当上接班人就在战场上牺牲了自己.......这些都得到了确认。
萧绮看着茶杯中激起的层层涟漪:“ .......你就没有问过我?”
盛矜没反应过来:“什么?”
萧绮平静地看着她,发现这张脸依旧稚嫩,年轻,和她牺牲时应该没什么大的差别,毕竟一直活在病痛折磨里,又没有想过自己的老师可能是错误的,也是平凡的。
所以付出了那么年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