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兰殷是要灭,不过是在桑岐消灭慕容照、玉南西,或者说彻底掌控了所有军权之时。

“这......”

眼看桑岐都毫无办法,慕容照等人再次陷入犹豫中。

......

某处街道,一户百姓家中。

小院子十分简朴,屋顶也都是年老失修。

密集的雨滴落在充满杂草的院落中,几只老鼠疯狂逃窜。

很明显,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住人了。

在院子的四个角落中,分别都有无数只眼睛盯着这里。

只等有任何风吹草动,便会舍身相救。

碎裂的窗户框,随风摇摆。

所幸的是最里面的一处别院小屋,窗户以及房顶都是完好的。

外面下着雨,屋内因为充满灰尘,如今也有些泥土的芳香味。

一男一女相拥在榻上,女人躺的地方很明显有擦拭的痕迹,肉眼看不到丝缕灰尘。

看着依旧昏迷中脸色惨白的桑宁,头发被雨水打湿的余潭,如今百感交集。

他恨不得受罪的是自己,也想让公主快些好起来。

“公主,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余潭面容悲痛,当发现逃不出去后,便立即舍弃了千里驹,带桑宁寻了一户无人的房子暂住。

【第203章 忠犬你行啊,居然玩劫婚?】

秉持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余潭打算等风头过去后,再找机会带桑宁离开。

去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着男耕女织的小生活。

嗯,前提是公主接受这样的生活才行,余潭第一尊重她的意愿。

除了这次劫婚,余潭没有询问她的意见,不是他不想问,而是他都没有机会见她,又怎么问呢?

所以此刻看着昏睡中的桑宁,余潭内心有点小害怕了。

他担心这不是桑宁喜欢的,那他该怎么办?

“水、水。”

桑宁闭着眼,嘴里呢喃着。

余潭拿出随身的水袋来,缓缓倒入桑宁口中,见嘴角溢出水渍立刻轻轻擦净。

喝了水桑宁觉得意识清晰多了,刚才脑袋晕晕的还很疼。

“忠犬你可以啊,居然敢玩劫婚?还是劫贺兰殷的?你不怕死吗?”

桑宁病恹恹的看着余潭,任凭他自然的抱着她,因为她好冷,刚好需要他身上那滚烫的体温。

听到桑宁一开口并没有责怪他发怒,一直悬着一颗心的余潭不禁松了口气。

满眼爱意的盯着她,余潭声音轻柔地说:“他们不准我见你,还威胁我永远不要回到敬都,我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顿了顿,余潭继续深情款款地说:“公主,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知道的,我非常担心你。”

默默的听着眼前这个衷心守护自己的男孩,那如告白般的解释,桑宁内心触动,吸了吸鼻子道:“有多危险也不怕?死了也没关系?”

余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目光坚定说:“我其实不敢想真的能和你怎么样,毕竟你是公主,而我只是一个暗卫,但如果让我一辈子见不到你,那我跟死了又有何区别?”

“索性就不怕了。”

见桑宁沉默的望着他,余潭缓了口气,继续说:“公主你应该是自由的,不是他们任何人的专属品,所以请原谅我这次的先斩后奏。”

桑宁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将头靠在他胸前,听着那热烈的、活力的心脏咚咚咚的响声。

余潭见她做出这种亲昵举动,方才的担心跟紧张也都消失不见,这一刻仿佛他们的心是系在一起的。

没有旁人打扰,安静的听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