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雀仪如实说:“寻找卖糖葫芦的。”

风肆听了,立刻道:“原来大人是找这个啊。我知道有家果点铺子卖。”

风雀仪忙道:“那快去。”

他们去了果点铺子,终于买到了冰糖葫芦。

风雀仪一口气买了五串糖葫芦,四串给桑宁,当然,不会让她一下子吃完,一串给自己,想着到时候跟她一起吃,那画面也挺甜的。

想象很美好,现实多波折。

不想,他才到自家门口,就见门口停着冯家的马车。

冯秋华就站在马车旁,看到他的马车过来,忙跑上前,面色焦急道:“风国师,你终于回来了!我弟弟发高烧了,都烧半天了,一直不退,还望你救救他。”

她也早早请了其他大夫,药也喝了两次,但效果甚微,弟弟一直不退烧,只能请他过去一趟了。

风雀仪坐在马车里,把糖葫芦藏到身后,以免让冯秋华看到。

女儿家的小吃食,容易引人怀疑。

“发烧?”

他皱眉想下车,就见冯秋华一把拉下风肆,自己坐到马车头,抢过他手里的马鞭,狠狠抽到了马身上。

这是强行劫人了。

“风国师,抱歉,我弟弟情况很不好,你多担待。”

她真的很担心弟弟,本来就不聪明的人,真怕他烧成了傻子。

风雀仪对冯秋华的行为很有意见,但也没说什么,人也坐了回去,同时,脑子迅速转着:发高烧啊。那不错啊。他的机会来了。让他“烧”掉一些记忆,好像也说的通?

【第130章 忘了她,他才会新生。】

“桑宁,桑宁”

冯润生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胡乱叫着。

他俊脸涨红,嘴唇烧得干裂,额头、鼻尖都是汗。

敬国公冯德山一旁看得焦急,催促着:“快,快,再喂他喝点水。”

他身材发福,是个壮实的胖墩儿,急得一头汗,不停擦啊擦的,后背衣服都湿了一大片。

春杏已经端了茶水,去喂冯润生,但喂不进去。

冯润生明明张嘴低喃着,但水到嘴边,立刻紧闭嘴唇,不肯喝水。同时,手还攥着春杏的手腕,像是在攥着自己重要的东西。

敬国公看他这样,气得吼起来:“冯润生!你给老子清醒点!快喝水!”

冯润生没有喝,嘴唇紧闭,摇摆着脑袋,还撞翻了茶水,弄湿了衣服。他烧得没有意识了,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而此时,身体的本能不是喝水,而是警惕危险。

一直到风雀仪过来。

冯德山见他来了,赶忙给他让开位置:“快,风国师,快给他看看!”

风雀仪直奔床前,看冯润生烧得快没意识了,忙伸出手,给他诊脉。

冯秋华则让人拿来了其他大夫开的药方,让他看:“风国师,你瞧,大夫换了两个,就是喝得这两副药,烧不说退下去,反而越烧越厉害。”

她急得在床边挠头,都开始想歪了:“哎,风国师,你说我弟弟是不是中邪了啊?那山野旮旯得多少孤魂野鬼啊!”

不说孤魂野鬼,会不会是桑宁的鬼魂在作祟?

她之前听过一些鬼怪故事,说是一个进山打猎的年轻猎户捡了一双绣花鞋,觉得做工精致,就带回了家,结果,当晚就发了高烧,还说了胡话,什么他要娶媳妇了,要跟媳妇一起去娘家看看,聘礼就在床下,结果家里人一看床下,还真有些纸钱、纸人、纸衣服什么的,当即吓得请了道士去看。那道士来了,就说他们的儿子是被一年轻女子的鬼魂缠住了。原来,那年轻女子被传克夫,还被人退了亲,以致大龄未婚,一时想不开,就进山上吊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