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岐也凌乱了:这敬帝是被他的酒疯惊傻了吗?竟然也不知道躲?

他摸不准敬帝的心思,不知他在走神想女人,感觉自己酒疯发的差不多了,就随地一倒,哎,地上好凉,他拢着大氅,蜷缩起来,不时哼一声:“陛下,继续喝……陛下,好兄弟……来,继续喝!”

声音有点吵。

贺兰殷俯视着地上的人,思量着:真醉了?这就是他醉后的丑态?

总感觉差点什么。

哦,对,差了桑州,他好像没提桑州的事。

他今天邀他喝酒,主动说起对桑州的安排,他半路打断,说什么一朝闲云鹤,桑州休与说。

仿佛对桑州一事再没兴趣。

却不知讳莫如深,反而让人多想。

桑岐也在想:这敬帝信没信他啊?要不再装会疯?可装什么疯呢?

他想来想去,想到了妹妹,便忽地坐起来,抓起贺兰殷的手臂,喊着:“走,好兄弟,咱们找妹妹玩去!”

贺兰殷:“……”

谁跟他是好兄弟!

桑岐当他是好兄弟,揽着他的脖颈,故意朝着他脸颊喷酒气:“哈哈,好兄弟,我妹妹天下第一美人,听过没,桑氏美人笑,天下皆倾倒?”

贺兰殷想着桑宁的笑,心痒痒的:行吧,也不算虚言。

他们就这么勾肩搭背去了月桑殿。

月桑殿里

桑宁还在听冯润生滔滔不绝说贺兰殷的坏话:“他言而无信,人也虚伪的很,一直不肯把你赐给我,分明是对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但他对你动了坏心思,又想要明君的名声,而不想给你名分,没准宠了你,隔天就想着毁尸灭迹……”

他说的前半部分是有些道理的。

狗皇帝就是想吃了她又不想负责。

当然,正合她意。

她还不想为一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呢!

但这些不是重点啊!

她听腻了,便转开了话题:“你别说了,把床幔解下来。”

难得相会,他与其说那么多废话,不如干点正事了。

冯润生看着床幔,这要是解下来,挡开了外面的视线,那不就是幽会了?

【第90章 她对他的耐心不多了】

桑宁见他僵住了,皱眉说:“墨迹什么?你来不想这些,还不如不来。”

床上不能用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她对他的耐心不多了。

冯润生还真没想这些,他挨了杖责,还在养伤,加之她身体病弱,他又不是禽、兽,怎么会想着下半身的事?

但架不住桑宁想啊!

“快点的。你要是男人,就别墨迹。”

她用激将法,催他把床幔解下来。

冯润生完全是身体自主行动,把床幔解了下来。

床幔陡然落下来。

空间陡然变得狭隘。

他们在四四方方的床上大眼瞪小眼。

桑宁恨其不争:“你还在等什么?难道要我教你?”

冯润生俊脸通红,小声哼道:“外面,公主在外面。”

桑宁翻个白眼,语不惊人死不休:“怎么,两人不够刺激,你想她进来三人行啊?”

冯润生:“……”

她都在说什么?

三人行是什么鬼?

他拒绝想象,伸出手,慢吞吞去解她的衣服,像是不情愿,被人逼良为娼了。

不知为何,解着解着,手还抖了起来。

那抖得跟得了帕金森病似的。

桑宁都看乐了:“你瞧瞧你的表情,你是在脱我衣服,还是在上坟?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