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程景森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发现尹寒坐在靠墙的沙发里抱着触屏电脑不知在看什么。他走过去,尹寒见他靠近,就摘了耳机,和他解释,“休斯说这部港片最近很火,我随便看看。”

程景森跟着坐下,把耳机线从电脑里取下,正巧一个女星冲入片中男主角的怀里,甜腻地叫了一声“老公”。程景森心念一动,想起一周前他和尹寒说过的婚后称谓,于是将人搂过来,低着声音哄他,“宝贝,来,叫一个。”

尹寒一怔,还没明白他让自己叫什么。

程景森用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把那段场景重放一遍,笑着说,“喏,就叫这个。”

尹寒一下脸红了,睫毛扑闪,抿着唇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程景森很有耐心,低下头凑过去轻缓地吻他,同时将他手里的平板电脑拿开,然后发力将尹寒抱坐到自己身上。

男人刚刚睡醒,下面正硬着。

尹寒瞬时感到那根尺寸巨大的分身顶在了自己腿根的位置,他伸手推着程景森的肩,说,“你这才恢复,我们修身养性过几天吧......”

程景森扣着他的腰,坐起来继续吻他,吻得无比耐心又游刃有余,却还不忘引导他说那两个字,“看在我大病初愈的份上,是不是应该有所鼓励。乖,叫一个听听。”

尹寒起先不应,后来连揉带吻被程景森撩拨了一通,终于妥协了,附身贴在男人耳侧,很软地叫了一声“老公”。

程景森本来只是起意逗他,没想到听见这两个字的一瞬竟觉得热血突然上涌,好像天籁入耳,手里紧紧箍着尹寒,“再叫一次。”

横竖已经开了口,尹寒又顺从叫了两声“老公”。

程景森埋头在他颈间,抱着他很久没动。

尹寒任他抱住,也带着哄人的口气,问,“怎么了?叫得不满意?”

程景森沉默少倾,才说,“要叫一辈子,好吗。”

尹寒垂眼看着男人轮廓深邃的侧颜,看了很久,直到眼眶微微有点红了,才说,“好,你的一辈子有多长我的一辈子就有多长。”

番外二

程景森的戒断治疗历经两个月后终于结束,他的身体已完全恢复。尹寒因为陪着他养病,辞了之前在画廊的工作,索性决定自己出来单干。

这些年他凭着给人画肖像画,偶尔兼做艺术品掮客,也攒了不少钱。于是在纽约东村一带租下一间店铺,开始着手经营自己的画廊生意。

程景森拦不住他,又怕他太累,在他筹备开张前的一个月里不断地给他介绍人手,甚至还提出,“要不我把奚远派来帮你打点?”

尹寒听闻哭笑不得,心想奚远怎么也是一个猎头公司争相挖取的金融奇才,真要被程景森下放到这么一个四面漏风的店里来干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只怕要把自己掐死。

他一边把程景森往店外推,一边说,“不要为难奚哥了,术业有专攻,他来画廊也做不了什么。”

待到他们都走出店面,尹寒转身锁上门。

程景森和他商量,“我的车停在前面。你把摩托留在这里,一起回去吧。”

尹寒应了好,和他并肩走在暮色渐浓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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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村这一带曾是嬉皮士和穷困艺术家的聚集地,虽然如今一改往日的落魄成了潮流文化的中心,但街头巷尾仍是年轻人的天堂。

尹寒的长袖T恤上落着粉刷油漆后的斑痕,下身穿一条松散的休闲裤,已经再度留长的头发随意束在脑后,显得恣意随性。程景森却是一副西装精英的做派,穿着杰尼亚的衬衣,手里拿着西服外套,浑身的贵气掩饰不住,一双视线却总是落在尹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