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挤入。尹寒一下子被他甩在了地上。

程景森快步走到床头柜边,从里面摸出一管润滑剂,转身扔到他面前。

“扩张好了自己过来。”

尹寒捡起那管润滑剂,慢慢爬到床上,脱掉自己的靴子和牛仔裤。程景森在一旁看着他,顺道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

冰块落入杯中的脆响伴随着少年压抑的呻吟几乎同时响起。

昏黑室内渐渐被酒精的催化和情绪的暗潮填满。程景森喝着威士忌,看着尹寒动作生涩地摸着那处紧窒的穴,一脸的羞耻难当。

自从他过完生日以后,就被程景森宠得厉害,做爱时也是男人哄着舔着跟他交缠厮磨,基本没再吃过苦头。这几天经历的一切也让他费心揣摩过,程景森施加的惩罚到底是因为对自己动了情而被触怒,还是仅仅因为养顺手的宠物突然反咬而觉得面子挂不住。

可他究竟是身处低位的人,没有底气把自己设想得那么好。

当他张开两腿,把一根手指慢慢塞进去时,那些曾在私下里被男人给予过的余温也随之散去了。他想,自己从此往后真要学乖一点,像程景森这样的人,要什么暖床的情人没有,自己除了一张好看的脸,此外身无所长,再敢忤逆他,下场只会是死路一条。

他放软了身体,躺入枕中,一手继续往穴内抵入,一手捞到脑后,把束发的皮筋拆了,黑发在雪白枕面散开。他偏头看向男人,眸底是点点碎光。

赤裸的少年和冰冷的酒精,反而让程景森冷静下来。

当他放下杯子走过去时,尹寒已经把前戏做好了。少年手指裹混着粘液,后穴松开了一点,穴口慢慢地张缩着,发出淫靡的水光。

程景森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翻过来压在床上,从后面进入。

尹寒这几天关在长岛的别墅里茶饭不思,整个人瘦了一圈。在程景森深入的抽插中,他喘息的声音被碾压得支离破碎,后肩的蝴蝶骨微微起伏,那里面仿佛要生出一双薄翼,带着他脱离苦海。

程景森掐着他的腰,冷戾的声音里几乎听不到一丝爱意,“趴好了,腿张开。”

尹寒眼泛红潮,匐在床上任由肏弄。高潮涌上时,他体内流窜一片炙热,心却冰冷。

后来程景森又把他摁在窗台边来了一次。尹寒有轻度恐高,22层落地窗外璀璨的车流失去了美感,恐惧却让性欲高涨起来,他闭着眼不去想眼前和身后,只凭着生理支配,后穴紧紧咬着男人的分身不放,他被插得浑身抖个不停。

迷迷糊糊中听见程景森沉着声,问他,“恨我吗?”

尹寒心里乱作一团,他才十八岁,落在程景森手里一番折腾,被狠命摔打过也温柔呵护过,早已辨不清其中真真假假。

他的情感和理智都分了家,明知道不该说真话,却脱口一声,“恨。”

爱,不能问也不能说;恨,总可以问也可以说吧。

说完他就后悔了,程景森眼色暗沉,似乎早料到这个答案,突然就从他体内抽身出来。少年失去了支撑,手撑着玻璃半跪下去,程景森再折返回来时,尹寒看清了对方手里拿的东西,恐慌地往后退缩,想要逃走,“不要,Sean...别给我塞......”

但那颗跳蛋最后还是进了他的后穴,在鲜嫩穴肉的包围中密密地抖着。